难道这样的事发生了很多次吗?
江临被这过于具体、且暗示性极强的描述说的有点懵,脸颊瞬间爆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反驳。
看着向来冷静的搭档这副大脑过载的样子,槐十七低笑一声,心情颇好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走向门口。
话虽如此,江临嘴上是不可能吃亏的,他瞄了一眼槐十七的背影,低声嘲讽:
“无能的丈夫。”
槐十七都走到门口了,又探头回来意有所指的笑着说: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亲自慢慢体会,到底谁更‘无能’。”
江临抄起手边的枕头,朝着门口那道得意洋洋的身影砸去。
槐十七接住枕头,笑着又扔回床边,这才真正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微光透过窗棂,细细铺在江临手边。
江临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细线丈量过的手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槐十七指尖的温度。
他轻轻握了握那只手,像握住了那个重要的承诺。
江临翻身下床,脚步轻快地朝浴室走去。
某人好像说过,未来是流动的?
等着吧,槐十七,到时候求饶的人还不一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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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收拾停当,换了身衣服,刚踏出房门,便听见院中传来一阵笑闹声。
他脚步顿了顿,没立刻凑过去,只倚着廊柱,远远瞧着。
槐十七正蹲在庭前那棵老槐树下,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砚离。
他嘴里似乎正念叨着什么,砚离蹲坐在他对面,金绿色的猫眼里满是被迫听人絮叨的不爽,尾巴不耐烦地啪啪拍打着地面。
“砚离啊,”猫对面的槐十七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源自心底的得意劲儿,“你知道吗?我要跟江临结婚啦。”
砚离猫脸上写满了“好烦”,胡须一抖,语气是十足的嫌弃:“喵呜,你跟他求婚啦?”
“还没呢,”槐十七搓了搓无名指,像是在想象戒指的模样,“等我定做的戒指到了再说。”
那岂不是八字还没一撇?
砚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正想嘲讽两句,却只见槐十七忽然向前凑了凑,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这么一想的话,你也算江临的‘娘家猫’啊。”
“啪啪!”砚离的尾巴重重拍在地上,它瞪圆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猫觉得很不爽。”
槐十七思索片刻,试图伸手去挠小猫的下巴示好,结果被砚离毫不留情地用爪子拍开。
他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嘴上继续扯淡:“哎,那我俩要是真结了婚,你该叫我什么呀?”
砚离已经开始哈气了,一边向后缩着身子,一边龇出小尖牙:“猫应该叫你笨蛋槐十七!大笨蛋!”
可槐十七此刻显然已深深沉浸在自己充满粉红泡泡的恋爱脑世界里。
他眼疾手快地按住试图逃跑的小猫,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下来,声音里满是期待:“是不是该叫我……‘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