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滸此刻属于半昏迷状态,总之从叙没有任何私人空间被入侵的异样感觉,也并不反感。
小肥见到从叙回来慢腾腾地从房间里踱步出来,懒洋洋地“喵~”了一声,似乎闻到了陌生的气息,又怂又好奇地跑到程滸脚前小心翼翼地靠近嗅嗅。
从叙把人丢在沙发上,站起来环视一圈确保自己的房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埋汰,随后满意地点点头,跑去厨房给程滸倒水,又在抽屉里一通好找,总算找到不知道何年马月被她压箱底的醒酒药,还剩两颗,刚好够用。
“程滸,喝水,吃个药,不然你明天估计就起不来了。”
“这个药很好用的,老从每次喝多了都吃这个,第二天起来就生龙活虎的跟没事人一样。”
从叙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将药丸塞进程滸嘴里,又将水杯放到程滸唇边微微倾斜将水倒进去,因为没经验,险些将程滸呛到。
“我知道的。”
程滸咽下药丸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什么。
虽然睡沙发确实有点委屈程滸,但是从叙搬不动程滸,只能任由他睡在沙发上,找了毯子给程滸盖上,怕他半夜起来要找手机,又把手机放在他脑袋旁边,空调也调到适宜的温度,一切安排妥当,从叙才去洗漱。
从叙率先打开淋浴,浴室里蒸汽氤氲渐渐有朦胧的水雾升起,才缓缓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只是她刻意不想去看的底裤在浴室灯光的照射下仍旧能看到明显的一层淡淡的光泽,视线接触到,面上忍不住一热,逃避似得飞快将其塞入专用的内裤清洗机,转身踏入淋浴室。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从叙站在淋浴下任由温热的水珠打落在她脸上,才感觉笼罩着她的来自于程滸身上的气息稍稍消散了一些,想到门外就是有程滸存在的客厅刚刚平复的情绪悄然复苏,小腹异样的感觉重新升起烧得从叙脸红透了半边,暗暗骂自己
在浴室里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从叙才重新出来,程滸和刚才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睡得很熟,从叙却是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酝酿了半天睡意,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要想到,程滸就躺在和她一墙之隔的客厅,心脏就兴奋地无法平复。
“啊啊啊啊啊啊。”
崩溃地蒙在被子里小声呐喊,然而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一把将被子掀开,猛然坐起,最终决定拿起笔记本整理下剧本冷静一下。
果然,工作是令人冷静的最快途径。
从叙最后是抱着笔记本睡着的,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一起来打开门没在客厅看到程滸下意识以为他先去公司了,也没太在意,放松地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穿着睡裙就往洗手间去了。
走到一半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她万年没人动的厨房怎么会有炒菜的声音传出来,懵逼地转身,对上程滸那双漫不经心的眸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慵懒。
高大的男人站在灶台前,显然已经回去换过衣服了一身简单的黑色家居服,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从买来就被从叙压箱底一次都没有用过印着hellokitty的围裙,此刻正围在程滸身上,手上拿着黑色的锅铲正在翻炒着,微微侧身过来直直地盯着从叙,嘴角挂着一抹柔和的笑容,颇有那么几分家庭煮夫的意味。
从叙的心脏忍不住颤了颤,这这这是什么?小说界的极品人夫吗?救命,从叙怀疑程滸是在蓄意勾引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岁岁,可以准备吃饭了。”
听起来语气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一夜之间仿佛回到了之前正常的邻里关系同乡情谊的状态。
哎?
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是断片了??
“好的,马上来。”
从叙心里已经跌宕起伏,面上还是佯装地平静,快速洗漱睡裙是自带胸垫的所以也懒得再换,给自己披了件薄外套就坐到了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