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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撕裂 老周的愤怒里是战队散场与星耀未说的再见(第1页)

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厚重的门板狠狠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灰,在积着薄尘的地面上落了薄薄一层。老周喘着粗气闯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一缕缕黏在脑门上,像是刚从暴雨里捞出来,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队服外套皱巴巴的,沾满了灰尘与泥点,袖口磨得起了毛边,胸口那片褐色的污渍格外扎眼——那是早上拦着要搬训练室电脑的债主时,被对方泼的冷咖啡留下的痕迹,边缘已经干透发脆。

他几步冲到星夜的办公桌前,厚重的工装靴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蹭出两道歪斜的浅痕,带着股不容分说的气势。双手“啪”地按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带着整个老旧的木桌都在微微发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桌上堆叠的文件被他带起的风掀得哗哗作响,几张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报表从桌角滑落,在空中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在他沾满泥点的鞋边,其中一张还被他不小心踩住了一角。

“星夜,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老周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皮,带着压抑不住的质问,每一个字都透着股豁出去的狠劲,“星耀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

星夜刚算到一半的账目被搅得乱七八糟,计算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还在闪烁,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他缓缓抬起头,眼底布满交错的红血丝,眼窝深陷,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透着连日未眠的疲惫。他疲惫地揉了揉发紧的眉心,指腹蹭过眼角新添的皱纹,却没立刻回答,只是望着老周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喉结在干涩的喉咙里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你倒是说话啊!”老周见他沉默,急得直拍桌子,宽厚的掌心落在桌面上发出“砰砰”的响声,震得桌上那只缺了口的搪瓷杯都在摇晃,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当”声。“我知道你这两天肯定出去跑了!是不是去求他回来了?昨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说去见赞助商,可我给张总打电话,人家说根本没约!你到底去哪了?星耀人呢?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风箱在拼命拉扯,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在汗湿的皮肤下格外清晰。“昨天债主把训练室的机械键盘都搬走了,那可是星耀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训练时都舍不得使劲敲!青训营那几个孩子今早收拾行李的时候,抱着奖杯哭了半个钟头,说舍不得这地方,说要是星耀哥在,肯定有办法……你倒好,躲在这里算这些破账有什么用?星耀不回来,算得再清楚能挡住催债的?能让队员们留下来?”

星夜的目光落在桌角那个刻着战队标志的打火机上,银色的外壳已经氧化发黑,边缘磨得发亮,上面的纹路却被摩挲得异常光滑——那是星耀去年生日送他的礼物,当时星耀还笑着说:“星夜哥,这打火机刻着咱们队标,以后谈赞助的时候点烟,都能让人家一眼记住咱们战队,多有排面。”

他盯着那枚打火机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办公室里只剩下老周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寒风卷着枯叶撞在玻璃上的“噼啪”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着玻璃。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得像蒙了层灰,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说不出的沉重:“他现在在飞机上。而且……是我刚刚送他走的。”

“你说什么?”老周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捶了一拳,猛地直起身,原本佝偻的背瞬间挺得笔直,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在身后的铁皮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却顾不上揉——此刻心里的震惊与混乱,早已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你刚刚说……他现在在飞机上?”老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踩在薄冰面上随时会摔下去,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去哪里?!你让他去什么地方了?!”

“老周,你别太激动。”星夜试图安抚他,抬手想去拍他的肩膀,却被老周猛地挥手打开,手背重重撞在桌沿的金属包边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指尖瞬间麻了一片。

“我能不激动吗?!”老周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这战队都快散架了!债主堵门,队员要走,物业说明天就断水断电!他作为领队,在这种时候待在飞机上?你到底让他去干什么了?啊?!”

他抓起桌上那只缺角的搪瓷杯,那是他们刚组建战队时一起买的,杯身上印着的“冠军”字样早已模糊不清。老周猛地将杯子往地上一摔,杯子“哐当”一声碎成几片,褐色的茶渍溅在地板上,像一滩凝固的血,在灰扑扑的地面上格外刺目。“你知不知道昨天小凯跟我说什么?他说要是星耀在,肯定能想出办法!那孩子打职业五年,性子倔得像头驴,从来没服过谁,就服星耀!现在呢?星耀人呢?在飞机上?!”

星夜深吸一口气,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闷又沉,连呼吸都觉得费力。他像是做了极大的挣扎,指节捏得发白,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着桌沿,终于抬起头,迎上老周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个事情,是星耀自己的选择。”

“自己的选择?”老周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在咀嚼这几个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几秒钟后,他忽然脸色骤变,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脚步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铁皮柜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柜门上斑驳的漆皮,指甲缝里都嵌进了铁锈,声音发颤:“难道说……他去其他联赛了?”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停了,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阳光透过那扇裂了缝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歪斜的光斑,里面浮动的灰尘清晰可见,像是无数个悬而未决的疑问在飞舞。星夜避开他的目光,视线落在那堆散落的文件上,最上面那张纸上“破产清算”四个字用红笔写着,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钻进老周耳朵里:“是的,去另一个联赛了。”

“你疯了?!”老周猛地炸了,积压了两天的焦虑、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星夜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硬生生拽了起来。星夜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半米,“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老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死死攥着星夜的衬衫领口,布料被扯得变了形,露出里面苍白的脖颈,上面甚至勒出了红痕。他双目赤红,眼球上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唾沫星子喷在星夜脸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几乎不成调:“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咱们仨熬了七年的战队,今天就算是彻底散了啊!”老周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破锣般的嘶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进星夜的衣领里,“七年啊!从租地下室当训练室,每天啃泡面,到后来拿到第一个城市赛冠军,你忘了咱们当时在领奖台上哭成什么样了?你忘了星耀为了凑钱买新鼠标,瞒着我们去网吧打了三天陪练?现在他走了,什么都没了!”

星夜被拽得脚尖离地,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撞得生疼,骨头像是要裂开。他看着老周通红的眼眶,那里面翻涌着愤怒、失望,还有藏不住的委屈——就像当年他们输掉最重要的那场晋级赛时,老周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对着墙壁砸了整整一夜的拳头,指关节全是血也不停手。

“他走了,那些孩子能留多久?小凯说星耀不走他就不走,现在呢?债主明天上门,你拿什么挡?拿你这些算不清的账吗?”老周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颤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星夜,你告诉我,咱们这七年,到底算什么啊?是笑话吗?”

搪瓷杯的碎片还散落在脚边,锋利的边缘闪着寒光,褐色的茶渍在地板上慢慢晕开,像一块洗不掉的疤。窗外的风卷着枯叶拍打着玻璃,“噼啪”作响,像是在为这场无疾而终的坚持,唱一首潦草的挽歌。星夜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得发不出一个字——他第一次觉得,那枚刻着战队标志的打火机,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就算没攥在手心,也像在五脏六腑里烧着,要烧出个窟窿来。

老周的手慢慢松了劲,星夜顺着墙壁滑坐下去,后背抵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老周站在他面前,胸口剧烈起伏,忽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蹲下身,双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没哭出声,只是压抑的呜咽在喉咙里滚动,像受伤的野兽在悲鸣。

“我昨天去训练室了……”老周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墙上还贴着咱们去年的合照,星耀站中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键盘没了,鼠标垫也被拿走了,就剩下他那把旧椅子,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星夜低着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送星耀进安检口时,拍在他肩膀上的温度。他想说星耀走之前留了封信,说等站稳脚跟就回来帮他们;想说他把最后一点钱都塞给了星耀,让他别担心这边;想说他已经跟债主谈好了,再宽限一个月……可话到嘴边,却全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只有老周压抑的哭声,和窗外不知疲倦的风声。阳光慢慢移过地板,那道光斑里的灰尘还在飞舞,像是在诉说着那些熬夜训练的夜晚,那些为了胜利欢呼的瞬间,那些因为失败而默默流泪的日子。星夜缓缓抬起手,捂住了脸,指缝间渗出的,不知是汗还是泪。他知道,有些告别,注定是疼痛的,但他更知道,星耀走的这条路,或许是他们所有人,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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