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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章（第2页）

权志龙笑了。他俯身，双手撑在控制台两侧，把林知夏圈在自己和台子之间：“教授，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我的生理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林知夏坚持。

“但你在刻意避免看我。”权志龙指出，“而且你叫了‘徐敏英小姐’，平时你都直呼全名或使用职业称谓。”

林知夏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这是她极少出现的小动作。

“她和你交往过11个月。”她突然说，“根据关系心理学研究，超过半年的恋情会在个体身上留下显著印记。我注意到她今天用的香水，是你曾经在采访中提过的喜欢的气味。”

权志龙愣住了。他没想到林知夏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那款香水叫‘雪松与琥珀’，前调是——”

“我知道。”权志龙打断她，“但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喜欢的是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某个人身上的淡淡洗衣液香。”

林知夏的监测手环发出轻微的提示音。她低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抬头：“数据显示，当人类回忆过去时，大脑中与情感相关的区域会被激活。你刚才提到两年前，那些神经通路——”

“知夏。”权志龙轻声叫她，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认真回答——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实验室安静得能听见仪器运转的微弱声响。林知夏看着权志龙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权志龙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然后她极轻地点头：“数据显示，我的情绪状态确实出现了非典型波动。”

“因为敏英？”

“部分原因。”林知夏诚实地说，“另外，她了解我不了解的你的过去。这部分数据我无法获取，形成了信息不对称。”

权志龙的心软成一团。他松开手，转而握住她的手：“那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不合理。”林知夏摇头，“要求伴侣报告过往感情经历，可能引发不必要的负面情绪。而且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不应该影响现在。”

“但如果那些‘过去式’影响了你的现在呢？”权志龙认真地问，“如果它们让你不开心了呢？”

林知夏沉默了。监测手环显示她的心率在快速波动，像在经历一场内心的挣扎。

最后她说：“那我会调整自己的认知框架。情感是非理性的，但对待情感的方式可以理性。”

第二天，权志龙把这件事告诉了成员们。四个人窝在练习室里，像在开作战会议。

“所以教授吃醋了，但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吃醋？”大成挠头，“这有点绕。”

“她知道。”权志龙说，“但她用数据伪装起来了。要求增加亲吻频率就是证据——她在用这种方式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太阳笑了：“还挺可爱。不像有些人，吃醋就闹就吵，她吃醋就。。。做实验。”

“现在的问题是，”TOP推了推眼镜，“如何在不戳破她伪装的前提下，让她安心？”

权志龙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林知夏发消息：「今天下午三点，我想带你去看个地方。和数据采集有关。」

林知夏很快回复：「地点？需要我准备什么设备？」

权志龙：「不用设备。只需要你。」

下午三点，权志龙开车带林知夏来到汉江边的一个小公园。这里很普通，没什么特别。

“这是哪里？”林知夏问。

“我和敏英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权志龙坦率地说，“也是最后一次约会的地方。”

林知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监测手环发出警告——心率过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