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失意,美人慰藉,香味犹在,的确是红鸾心动。不过这美人,总不能让杨氏……”
他瞥见一边跃跃欲试的时鸳,立时一脸严肃,不留余地地直接拒绝道:
“除了你,谁都可以!”
她低头冷哼,不理他的小心眼,命尺蓝收了这客厅里的瓶瓶罐罐,而一边饭厅内已准备午膳摆饭。
燕北还熟练地掏了一壶酒拿走后,转身便出了门。
而她看到那酒壶上白色的酒塞,兴致大起,朝桌边盛汤的柳羡仙挑眉示意。
柳羡仙略自苦笑,只无奈摇头,把汤碗放到她面前,待其余人退出饭厅门去,才示意她自己动手。
时鸳兴奋地摸索到机窍,打开盒柄,看到里面的纸笺,拿了出来细看。
“韩寂阳一大早出城东去了?他让你搜寻我的行踪,没有结果就离开长安,不应该啊。”
他端起碗自顾自吃饭,半是命令地催促道:
“把鸽子汤喝了。你的韩明使出城是好事,你该担心的是尺蓝或寸红的声音,像不像杨歆妃。”
她喝完那碗泛着浅浅药味的汤,知道柳羡仙的心思,半是好笑半是鄙薄,低声抱怨道:
“小心眼!”
柳羡仙听到后,淡瞥了她一眼,怕自己拦不住她,退一步道:
“你找个合适的女使,晚上亲自带去,等燕北还灌醉温相善,确保此事顺利完成。”
时鸳意外道:
“阿羡肯让我出门?”
他漫不经心地分析道:
“韩寂阳出城,应该不会有人直接认出你,燕北还带着女使太扎眼,你去正好。”
停箸,看向她惊喜又不信的神情,柳羡仙按下心里的一两丝不舍:
“早些回来,晚膳之后,我请了竺澄过来。”
困在这苑中她早就憋坏了,能出门透气,她自然乐意。
她执壶上前给他斟酒,满意道:
“成交!”
柳羡仙不理她,只是喝下那盏酒,低头吃饭。
饭后,时鸳尽力调教蓝红二人的声音,只可惜二人出身普通,一个声音太粗,一个声音太沉,怎么都没有杨歆妃细细的,明白事理又矫揉造作的神韵。
正是头疼之际,采蘩上前告知,杨歆妃在栖云别业后花园的荡秋千架。
也好,能再斟酌一下她的声音。
采蘩有些奇怪,娘子这一次没带上红蓝二人,却只带了自己一人,她捧着装着手绢的小托盘,跟在她身后。
她更不敢擅自揣测,为什么时娘子昨日方受少堂主的掌掴,一夜过后,少堂主却能为她当众收拾向嬷嬷,只知道她并未刻意刁难过自己,她好过一日,自己也会好过一日。
秋意深深,坐在秋千架的杨歆妃,看到走上前来的时鸳,招呼也不想打,站起来就想走,却被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