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护士就将血液检测结果拿进来,“急性胃肠炎,路边摊可不能乱吃,他们没有营业执照,细菌病毒也很多。”
谢思仪躺在病床上,失力地“嗯”了声。
“这边先安排静脉注射,用广谱抗生素杀菌,如果出现呕吐腹泻的情况再开药,以及做细菌的培养。”
“家属想办法给病人暖一下腹部,让他舒服一些,注意发烧情况,还有要多喝热水。”
任绥点头,“好,谢谢医生。”
医生和护士一走,急诊病房里突然就静下来,两人一时没说话,头顶的点滴一滴一滴往下掉,看得让人心急。
“不关手抓饼的事。”
谢思仪鼓起勇气,誓要捍卫手抓饼,“是这次做手抓饼的老板,肯定是他用的材料不对!”
“他还说换了好的材料,估计是换成最差的了,骗了我。”
手抓饼是好饼,错的是做手抓饼的坏人。
任绥坐在病床边,静静地盯着他狡辩,双眸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仿佛在看他还能编出什么故事。
谢思仪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只静静地偏头过去不看他。
明明受伤的是他,怎么觉得还挺对不起任绥的?
“转过来。”
冷肃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谢思仪一怔,转头过来,却闭着眼,故意和他唱反调。
自己都病了,这人居然还这么凶。肯定又会骂自己贪吃,傻子,活该什么的,偏不要听。
谢思仪正想着,就感觉有一只手压在肚脐处,轻柔地打圈按揉。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无奈的轻叹,“呵……”
像是没办法到了极点。
谢思仪腾地睁开眼,还没弄清楚他在干什么,就感到一道不属于自己的暖意,穿进被角不说,还插进了衣摆。
“你在……”
谢思仪的双脚都高高屈膝,脚底贴在床上,受不了地蠕动,想让这只手挪走。
“别动,手上有针头。”
谢思仪浑身不自在,也顾不得疼不疼了,“呜嗯…那你把手拿出去。”
任绥将他弄开的被角又重新盖了回去,解释到:“没听医生的话吗?他让暖一下肚子,这样能减轻疼痛。”
谢思仪:“我我我,我现在不疼了,你拿出去吧。”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绷紧了腹部的肉,虽不及任绥的八块腹肌,但到底还是变得有力一些。
“放松。”
任绥不仅没拿出去,还故意在他胃部拍了拍,“你绷这么紧,我怎么给你揉?”
谢思仪睁大眼睛强调,“我真的不疼了,不用揉也不用暖。”
任绥见他不配合,故意吓唬,“要是你今天好不了,估计明天得做胃镜和肠镜。”
“想做么?”
自然是不想……
“啊?呜——”
谢思仪瞬间卸了气,不管是肠镜还是胃镜,都很恐怖。当即将双脚放平下去,满脸带着不情愿。
乖巧求饶,“任绥,我真的好多了。”
掌下的肉软下去,任绥温热的手掌在肚脐周围按压,手法带着生疏,但力道不轻不重,没多久,谢思仪就开始享受起来。
任绥的手掌很暖,一掌就能覆盖自己的腰身,开始有些痒,但渐渐的,竟然开始习惯了。
“还疼吗?”
就在谢思仪昏昏欲睡间,听到任绥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