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对你真好,可以回家休息啦,别乱吃东西了哟。”
躺在病床上的谢思仪怔忪片刻,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填资料的时候,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悠地脸一红,没想到第一次用到两人关系的地方,竟然是在医院。
“谢谢你呀。”
护士带着笑出去,还好心地帮他们带上门。
谢思仪撑手起身,没敢看任绥的脸,找到自己的鞋子,径自弯腰穿上。
“怎么?准备用了就丢?”
任绥走到他面前,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谢思仪的余光中。
“我承认对你有点小小小小的意见,但只有一点点而已。”
谢思仪弯腰费力仰头,就着穿鞋的动作,着急解释,又觉得有些苍白,“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真心的。”
他的真心可是很难得的,谢思仪想,他都这么说了,任绥应该不会再介了吧?
“那你说说,我和高盛景,谁更像好人?”
“……”
谢思仪噎住,若是任绥没这么盯着自己,浑身带着侵略地站在他面前,他完全能说出口。
但现在刚说错了话,被这么沉默危险地看着,谢思仪只希望来瓶哑药,干脆把他毒哑算了。
“你……”
艰难说出一个字,就被打断。
“答错了,下周没有手抓饼吃。”
“嗯?”
谢思仪手上系鞋带的动作一停,再次高声说到:“我说的是你,不是高盛景!”
任绥单膝跪下,手肘搭在膝上,噙着坏笑看他,“下下周也没了。”
为什么???
谢思仪一脸懵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只是任绥说完这句话,也没继续解释,而是将手放到他的脚上,接过他的鞋带。
那双揽过他腰,抱过他身体的手,臂上冒出青筋,延展到了手背,跟着手上的动作变换幅度,像极了谢思仪曾丢失过的一条青色手链,性感到了极致。
没过一会儿,就见任绥起身,谢思仪也跟着站起来,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今天是他和任绥说谢谢,说得最多的一天。
“不客气,作为你法律上的丈夫,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任绥的语气可不算好,谢思仪连忙解释,“那只是之前对你的印象,现在我觉得你是好人了。”
我改还不成吗?!
谢思仪略有些不服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任绥对他的示好,置若罔闻,略略顿住后,便转身朝门的方向去。
见任绥要走,谢思仪拿上手机也紧跟着他往前一步。
“啊!救!……”
谢思仪一抬脚,就被绊倒,摔到任绥的背上,整个人跟着扑了上去,前面的人似是有所准备,几乎是立即转身,将他牢牢抱在怀里。
谢思仪靠在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袭来,但他却没心情再去想别的,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脚。
“任绥!”
此时他低声的怒吼完全不似未好全的病人,眼里的愤怒已经溢出来了,嘴角抿成一条线,整个人都处于生气中。
任绥居然把他两只脚的鞋带,系到了一起!
这个混蛋!
头顶的声音带着愉悦,甚至还从喉间发出一生低沉的哼笑,在谢思仪不可置信中,嘴角扬到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