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摔了,任绥,真动不了了,求求你!”
任绥神情冷漠,和往常那个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说一不二的任总一样,对谢思仪的求情视若无睹。
还开口教育他,“如果做什么都半途而弃,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谢思仪想说他的人生可有意思了,不需要运动也过得很快乐,但任绥是卷王,明显和他的生活方式不一样,而且还很不认同他。
谢思仪累得只能死死抓住两边的把手,汗如雨下,脑子里成了一片空白,只剩下呼吸。
一个小时过去,谢思仪躺在了健身房的地板上,活人微死的状态。
任由怎么叫他,都躺着装死,一动不动,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抽干的僵尸一般,以后再也不想进任绥的健身房了。
不过这么一折腾,还是有点好处的。
以往睡觉前,他都要玩手机,玩到精疲力竭,才能彻底睡过去,但今天他洗漱完,躺床上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来,脑子一片清明,谢思仪从没睡过这么好的觉。
但睡觉睡得好有什么用,谢思仪坐在车上,捶着自己的小腿,抱怨道:“疼死了!”
任绥一眼扫过他裤下的腿脚,习以为常,“多运动,习惯后就不会疼了。”
谢思仪撇嘴,“我不是那块料,能不能放过我?”
任绥刚好把车停在路口,谢思仪趁机扒拉上去,抓住任绥的肩开始晃动,“呜~求你了,任绥,你最好了。”
为了不运动,谢思仪可算是豁出去了。
任绥受不了地往一旁挪了挪,他仍厚着脸跟着扒过去,甚至攀着他的领带,就差整个人扑上去了。
领带很快被他拉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那双手还在身上胡乱攀爬,隔着一层薄料,任绥的呼吸乱成一团。
快要忍不住时,才不得已妥协,“你先松手。”
“我不!”
谢思仪知道他坚持的事,是一定要做到底的,这会儿他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哀求他放过自己。
任绥被他扒拉着,整个人出了一层密汗,只能开窗透气,眼里满含威胁,语气低沉。
“谢。思。仪。”
谢思仪怔愣,在放手和不放手之间博弈,然而没等多久,车窗外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啧,我说任总,有点功德心吧~”
谢思仪将手缩了回来,像受惊的鹿,先是怔忪,然后迅速转头,扯过任绥的外套搭在自己头上,缩在副驾驶装睡。
高盛景走近,透过全开的车窗往里看,车里没开灯,有些暗,愣是没看清另一个人长什么模样。
任绥偏头看了眼刚才还在和自己拉扯纠缠的人,此时像只鹌鹑一般,只知道躲藏,蓦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只知道折腾他。
动了动松垮的领带,冷眼瞥到伸进半个头的人。
将车窗缓缓升起,赶人离开,“高总品德高尚,脑袋怎么随意朝别人车里看?”
高盛景最看不惯他这副死装的样子,“这大早上的,你先在车上拉拉扯扯,不知道的,还以为任总欲求不满呢。”
“就算是想做什么,也要注意路过的行人吧!”
话是这么说,但高盛景心里那个懊悔啊!
该早到一会儿的,就能知道任绥喜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了!
就是这露出的裤子……
怎么和孙助平常穿的工作服不同?
高盛景在心里脑补一大堆,鄙夷地朝任绥看了眼,“死装男。”
平时装得那么严肃正经,冷漠禁欲,竟然和人在车里就……
“呵~”
见任绥发出轻哼,明显不服,高盛景冷笑,“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在车里做了什么,那人……”
他看了眼副驾缩成一团的人,“差点就坐你身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