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仪想说够了,不同看了。
但他仰着头,脖颈绷得笔直,喉结滚动都费劲,舌尖一动,只能舔到下唇,发不出一点声响。
如果太用力,只能从喉间发出“啊哈”的喘气声。
轻吟低喃,让人脸红心跳,遐想连篇。
任绥已经俯身凑到他眼下,谢思仪看不清他的神色,余光只能落到干净挺直的鼻梁上。
这么直,玩滑梯一定很方便吧?
谢思仪看似专心,但舌尖抖得厉害,任绥凑近,呼出的热气带着独有的香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带着安心感。
沐浴露的味道在他身上散去,只剩下谢思仪自己的味道。
世间独有,只给任绥自己闻。
他近乎失控地大胆凑近,鼻尖擦过谢思仪的下唇,落到伸出的舌尖上,能感觉到湿漉漉的热气,像是被小狗舔舐一般。
任绥想往上抬头,亲自尝尝。
可惜,舌尖的主人好似不情愿,没等他挪动,便仰头过去,鼻尖瞬间变凉。
“别动。”
任绥放在下巴的手,移到下颌处,在谢思仪往后仰时,又落到嘴角,宽大的手掌近乎掐过他下半张脸,拇指甚至伸到了唇角里面。
触碰到粉红的牙龈和洁白的牙齿。
任绥的拇指往中间放了点,落到轻颤滚烫的舌尖旁……
“哈——”
钳制的人好似终于受不了,将头侧过去,鼻尖上的呼吸,指腹的炙烫,眼前轻颤的舌尖和看不清的深喉,倏而消失。
“咳咳咳……”
许是仰头太久,谢思仪被呛到,止不住地咳嗽。
任绥闭眼深呼吸,拍着他的背,镇定安慰,“还好,接下来几天可能会不适,但没到用药的程度。”
“以后吃饭……要小心些。”
“嗯。”
谢思仪低着头,靠着轻咳舒缓气息,刚才他真的以为,任绥他要……
那些触碰,肯定是不小心的。
这也是他不喜欢和陌生人住一个屋檐下的原因,不管是谁,都难免有很多触碰,而这样的触碰,难免让人尴尬。
特别是任绥这样完美的人,和他诱捕器一样的声音环绕在四周,谢思仪心跳加速地厉害,显得他好像很欲。求不满一样。
虽然对任绥,是有那么一点生理性的……
谢思仪轻叹一声,抬头时,人已经坐到对面去了。
正端着他的碗,帮他吹馄饨。
刚整理好心情的谢思仪:“……”
“吃吧,吹凉了。”
谢思仪看着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暗暗掐自己的大腿,“嗯。”
“是高崮。”
谢思仪吃了几个馄饨,蓦地听到对面莫名其妙的话。
疑惑道:“嗯?”
“今晚见的朋友,是高盛景他哥,他从京都过来,所以喝了点酒。”
“哦……”
谢思仪喝下一勺汤,水润的嘴唇,往下一压,有些压不住,只能轻咬住。
过了片刻,又觉得不对劲,“你说谁?大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