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景那显眼包给谢思仪打电话,说晚上包了场子,让他去玩。
这种装逼的时刻,必定是要通知任绥这个“手下败将”的。
谢思仪把兔子交给管家,又抱着自言自语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和任绥慢悠悠过去。
俩人一到,高盛景就把谢思仪拉过去,甚至没来得及和任绥炫耀自己抢的项目。
“说,那个狗男人是谁?要不是我晚一分钟挂电话,都不知道你居然谈恋爱了!”
“我都听说了,李青说你没在酒店睡,这一周都在狗男人那儿?”
谢思仪被他用手肘掐着脖子,喘不上气,“松,松开。什么狗男人,这么粗俗。”
任绥越过打闹的俩人时,“很不小心”地碰到了高盛景的手肘。
“啊,好麻……”
谢思仪歪着的身子突然被他放开,落入旁边任绥的怀里,熟悉的木质调冷香变得浓郁。抬眸一瞪,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他胯骨上的手指轻轻一按,谢思仪敏感地失了力,彻底倒在他手臂的环箍里。
“流氓啊你!”
高盛景捂着手肘转身,见自己的好友被任绥环住整个身子,那动作太过亲密,想都没想,一把将人拉开。
“走路要长眼,这么宽的路,非得从我这边过,任绥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任绥的怀里一空,手臂还弯曲着,见他过来,才不耐地摩挲了两下指腹,插进裤兜。
“高总火气大,给他泡壶菊花茶来。”
守在门口的服务员听到他的话,微笑点头后,真去泡茶了。
气得高盛景龇牙咧嘴,“是你撞了我,又吃思仪的豆腐,还说我火气大?!”
任绥朝沙发那边走,谢思仪心虚地也跟过去,高盛景不得不走在最后,嘴里骂骂咧咧个没完。
高崮和朋友在聊天,见任绥过来,相互开着玩笑,“还是老样子,离得老远就听到你们吵架了。”
“是他先惹我的!”
他们似乎很熟悉,高盛景正想坐在任绥身边,被任绥用手挡了挡,从他眼前拉过谢思仪坐下,和众人介绍,“这是思仪。”
又和谢思仪介绍几人,都是些家境相当的豪门。
大家都是年轻人,性格豁达,很快就玩作一团,没过一会儿,李青和孙窕也过来了。
奇怪的是,本来坐在一旁,要帮谢思仪盯“流氓”的高盛景,不知怎的换了个座位,旁边有张两人位的沙发,他拉着孙窕坐了过去。
换李青坐到了谢思仪身边。
“这是你爱吃的布丁,还有芒果粒,这儿有红茶,还有菊花茶……”
谢思仪没来得及和孙窕打招呼,就见高盛景舔着脸过去,又是给甜品,又是端茶倒水。
孙窕见到任绥,拘谨点头,“任总。”
“……”
谢思仪挑眉看向孙窕,眼睛里满是问号。
孙窕自然没错过好友看过来的眼神,但四周这么多人,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好抿唇朝他摇头。
发来消息,“回头聊。”
高盛景几人在玩游戏,任绥不感兴趣,只想和谢思仪独处,便拉他去打斯诺克,谢思仪菜得没眼看,拉着他帮自己打进去。
“来,我教你。”
谢思仪撒娇,“帮我打进去嘛,我不行的。”
任绥擦着杆,丝毫不退让,走到他身后,低下头朝他道:“你行不行,我最清楚。”
“趴过去。”
谢思仪接过杆,不高兴地对准白球,“那你教我找角度。”
心里暗骂任绥,会这个很了不起吗,反正待会儿他找到感觉了一定可以打败他。
来了劲,便专心看向球桌,“打花球,对角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