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差骂他是狐狸精了,谢思仪脸上的笑意渐深,绕过俩人走到里面,和任绥并排坐下,“多谢夸奖。”
原来还有送男人这回事,任绥竟然敢瞒着他。
谢思仪咬牙转头,假笑和他对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秋后算账。
少有人知道,每当谢思仪面上一派二世祖的模样时,便是存了些火气。
恰好任绥就知道这点,伸手扶过他的腰,看向办公桌的另一面,脸上的冰霜越加凝厚,“二叔没事就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要吃午餐,没空陪您。”
“至于码头的事,没得商量。”
他的话沉重有力,砸碎了两人最后一丝幻想,任康翻来覆去说自己的不容易,“我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培养了这么多人,你说赶我就赶我,凭什么?”
“凭我姓任,凭我掌权。”
任康听到这,猖狂笑出声,“得了吧,掌权?你能掌多久,你们生不出孩子,最后家产还不是我的。”
简直可笑,谢思仪还从没见过鸠占鹊巢却理所当然的人,“你不要脸的程度,真让人大开眼界。”
任康还想说什么,被他爸止住,任二叔到底多活几十年,打了半天感情牌,丢给任绥一句话。
“要撤我职,让你爸来,当初港口是在他手里接的,我要还也是还给他。”
任康听到他这么说,着急到:“爸,不能还。”
要任彦来吗?明知道任彦最重亲情,算盘珠子都蹦到脸上了。
谢思仪白他一眼,看着两人怒气冲冲出去的背影,恨恨到:“别墅住太久,还当自己家了。”
刚才还冷漠的人,听到他的话却是一笑,安慰到:“别担心,翻不起什么浪。”
“我调派人手过去,到时候强制执行,不想走也得走。”
任绥对两人,和他爸不同,可没什么亲情。
谢思仪脸色不好,“找人看着点,没人就找我爸要,他这些年虽然不管事,但看个人还是没问题。”
“好。”
任绥打开午餐盒,里面的牛腩软糯到入口就化,浸在汤汁里,一看就好吃。
两人半下午了,才吃中午饭,虽然晚了点,但很温馨。
等到晚上华灯初上时,谢思仪已经打完几把游戏,回复了一溜的粉丝,任绥牵着他的手回家。
许是气氛太好,谢思仪这会儿站在任绥身边,竟有点想念在游艇上无忧无虑喝酒的日子了。
“明天不上班,今晚可以喝点。”
任绥听他这么说,转身就要上楼去,“你在这等我。”
谢思仪拉紧他的手,笑道:“别上去了,我有瓶好的,放在酒吧的酒库里。”
说着,就带人开车过去取,那酒吧正是几个月前,俩人睡觉的那个。
谢思仪找人取酒去了,和任绥一起在吧台边等,两个人长得高大,又容貌不俗,引来许多刻意的或直白的视线。
谢思仪轻咳一声,意有所指道:“我这正经酒吧,跳擦边舞都不行的,只能唱歌。”
别看谢思仪在网上发手部涩气图,但要他在现实生活里搞这些,他真没那个胆。
这也是网上很多粉丝要他露脸,谢思仪一直拒绝的原因。
任绥想到什么,喝了一口酒,笑道:“我信,毕竟顶楼的套房里,该有的东西,一样也没有。”
“……”
“思仪?”
谢思仪正想说那晚他真的以为做到底了,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的名字。
转身看过去,“顾总。”
任绥听到熟悉的名字,也跟着转过身来,刚还玩笑的人,此时有些不爽,冷冷看过去,把走近的顾总逼退到一米之外。
“任总也在?你们进去玩吗?盛景在里面。”
高盛景是酒吧的常客,他晚上不在酒吧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