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新衣服都会故意洗好几次再穿,总觉得这样会柔软许多,本来想着下次再回去拿,没想到任绥帮了他的大忙。
“好几次看你拿了新衣服回家都放进洗衣机,自然就记下了。”
“任绥,你真好!”谢思仪笑弯了眼,满心的欢喜。
任绥看着他高兴得一件件摊开,放到身前比划,起身坐到了床边,沉默一瞬,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过来,我帮你换。”
谢思仪穿着任绥的外套,虽然舒服,但对于他来说太大了,衣角处总漏风。
“我自己换。”
他举起双手,衣服刚掀上去盖住头,就被大力拉到了床上。
“任绥!”
任绥没理他,把衣领推到他的眼底,吻了吻那张思念许久的粉唇,“不乖,总是不听话。”
谢思仪双手禁锢在衣袖里,被任绥压在头顶上方,眼眸间昏暗得只露出少许的光线,连人影都看不真切。
“快放开我,我要换衣服。”
“给我抱一会儿,每晚都想你,想得睡不着。”
谢思仪才不信,“那你怎么没回来找我?”
任绥又啄了啄上下开合的唇瓣,把人抱在胸前,叹气道:“不好打扰你。”
“那是,你就等着我把项目抢走吧。”
两人在叙城虽然每天都在一起,但这还是第一次谈论这件事。
这个项目两家公司都在争取,漏一点出来都算商业机密,谢思仪自然不会把机会让给他,在他看来,任绥是最强劲的对手。
“还有呢?”任绥没继续说项目的事,一只手压住他乱动的手,一只手把他的T恤衣摆拉下去,遮住腰间的软肉。
“除了这个。”
谢思仪在昏暗中睁开眼,“没了呀,本来就是出差,还能有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要住到任家来,知道俩老口不喜欢你,还费劲讨好他们?撒娇卖欢,在叙城骄傲了二十多年的谢少爷,甘愿跑到任家来受罪。”
“嗯?思仪,和我说说,是为了什么?”
谢思仪挣扎的手停下来,怔愣在任绥的胸前,隔着厚重的布料,任绥呼出的热气透了进来,落到他的额角,烫得人心脏发酸。
“因为我想你幸福。”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心安理得享受你划的安全圈。我想你也被爱,被看见,被珍视,不想让你一直做别人的影子,死去的人会留在大家的心底,但不应该让你承受他们的悲痛,虽然你习惯了,但我不行,我要你做自己。”
“任绥,我想要你有很多的幸福,不是只有我给的,要四面八方的幸福围绕着你,即使有一天我不在……唔。”
床上的衣服全掉地上了,秋日的暖阳被雪白的窗帘堪堪遮住,从窗外照射进来,秋风一吹,真丝窗帘拂过床角,在谢思仪的脚踝处滑动,又落下去,重新被风吹进来。
痒痒的,除了脚踝,连心口和骨头都发着痒。
任绥的吻从开始的急切,渐渐转为吮吸,但也只是给谢思仪喘气的时间,轻咬唇角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屋内热意流动,空气中仿佛跳跃着精灵,它们捂着耳朵,生怕听到那一阵阵的喘气和娇吟。
床被弄得乱了,从床尾蠕动到床头的两人也没在意,陷入汹涌的爱里,无法自拔。
谢思仪蒙了眼,身体的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不知过了多久,眼底的外套才被推走,拷在他的手腕上。
映入眼帘的,便是任绥红肿的唇。
“虽然好像有些晚了,但还是想正式地问一句:思仪,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和我交往相爱吗?”
谢思仪眼前的星星闪烁跳跃,听到他笨拙的告白,很难想象任绥以前相亲是怎么和别人聊天的。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轻佻道:“行啊,我们先离个婚。”——
作者有话说:任总:吧啦吧啦思仪,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和我交往相爱吗?[墨镜]
思仪:什么?要和我谈恋爱?那我们的结婚证怎么办?不管了,先离婚吧[狗头]
任总:[裂开][裂开][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