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办法,”郑舒琴帮他把鸡汤盛出来晾着,“公司里一大堆事,还有任家,警察局。”
不像他,生病了还能休息,谢思仪小口喝着粥,问他妈,“那有没有让他好好吃饭啊?”
“吃了早饭去的,乖,把里面的牛肉粒一起吃了。”
仪慧柔心疼坏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平时虽然养的散,但却是实打实得疼爱,竟然受伤了。气得大骂,“那任康一家,就该进去关一辈子。”
“嗯嗯,”谢思仪点头,转头看向郑舒琴,“妈咪,他还在大哥的游轮上开party,把停泊在那儿的游轮当自己的。”
那一层的装饰和酒水,和旁边每晚灯红酒绿的游艇没两样,说不定因为没人管,在里面做了更过分的事呢。
郑舒琴当然知道,他们昨晚赶过来,任绥已经把事情给他们说了。
“你好好养病,不用担心,任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谢思仪是无妄之灾,在谢家人面前,郑舒琴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临到离开时,才站在谢思仪的病床前,鞠了一躬。
谢思仪拉住她,“您这是干嘛呀?”
“谢谢你救任绥,还有之前的事……对你说的那些话,抱歉。”
她一生要强,到头来,差点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郑舒琴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
“您别说这话,”谢思仪收了谄媚的笑,脸上的表情正经起来,“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爱任绥,愿意为他做这些,愿意和他一起承受不被看好,您的态度,其实我并不在乎。”
“只是,想让任绥有更多的爱而已。”
谢思仪说完,又觉得矫情,朝她摆手,“哎呀,您去忙吧,我又不是什么珍稀动物,不用一直看着啦。”
郑舒琴定定地看他一眼,才转身出了病房。仪慧柔见两人聊完,从外面进来,又看向郑舒琴的背影,“你这小嘴,跟你爸一个德性,会哄人。”
“会哄人不好吗?你不也喜欢我爸哄你嘛~”
谢思仪起身走了两圈,闹着要出院。
任绥都不在这儿,他也不是不能动,在这儿躺着没劲透了。
再见到任绥,已经是一天过后,谢思仪请了假,也不要别人帮他擦药,自己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手脚并用地嘶拉嘶拉地喊疼,流了一地的药水。
手中的棉签被接过去,谢思仪吓了一跳,见到是他,眼睛立马亮澄澄的,“任绥!你回来啦?”
“事情处理好了吗?”
任绥嗯了声,检查他的伤口,肿胀消了点下去,但颜色却越来越深,四周的肌肤雪白,看起来更严重了。
“任康被刑拘,他家里人本来准备出国的,被我抓个正着。”
“任……那你爸怎么说?”
任二叔毕竟是任彦的亲弟弟,以前任彦把港口这边的公司交给他们做,可见对他们有多好。
“交给我处理。”
经过这件事,任彦也不强求什么亲情了,那些人再重要,也不及自己的亲生儿子。
谢思仪因为受伤,又把以前准备扔掉的睡衣拿出来穿,领口的纽扣掉了,倒是方便他上药,平时只用在外面穿一件外套,就能保暖。
此时没穿外套,露了整个肩出来,没受伤的地方依旧白嫩,这么娇气的人,竟然敢站在他面前,任绥又气又感动。
“傻子。”
莫名被骂的谢思仪瞪他一眼,把地上洒落的药水收拾了,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任绥,我今晚不要和你睡。”
“我不香了,一身的中药味。”
臭死了……
“好闻,”任绥凑过去,吻在他的锁骨处,“这味道好像很助眠。”
谢思仪只有躺在他身边时,心里才会安心。
天色不早,谢思仪上完了药,突然想到一件事,“任绥,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吧?”
“那你洗澡怎么办啊?一只手洗不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