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绥抿了抿唇,“怎么?我睡午觉打搅你和别人聊天了?嫌我烦了?”
又来了,熟悉的醋酸味……
“没有没有,去睡去睡!”
谢思仪赶紧起身,因为起得太急,还撞到了俯身盯着他的任绥的下巴。
“唔,走吧。”
反正在床上也能玩手机,谢思仪捂着头走了一步,就被面前的人单手一抱,瞬间屈身进了温暖的怀里。
“任绥?”
任绥没吭声,抱着人先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后,才回了最里间的休息室。
谢思仪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在靠近,迷糊地问:“不就睡个午觉,怎么还关门?要是张特助有事找你怎么办。”
张特助和任绥一样,也从不睡午觉的。
“不管他。”
任绥把人放到床上,熄了灯,便开始脱衣,不仅脱了长裤,还把最里面的衬衣一起脱了,脱完自己的,又来脱谢思仪。
“任绥,你干嘛呀?!”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了。
谢思仪这会儿算是知道,这人就不是想睡正经觉!
“干你。”
任绥的气息落在他的颈间,整个人像是被温热的蒸汽包裹,又热又潮。
“不是要睡觉吗?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任绥盯着人,眼底藏着愠气,“我想睡你,不想睡觉。”
耳垂被捏住,面前的人嗓音喑哑,“坏小孩。”
谢思仪不知道自己哪里坏了,被他弄得头晕脑胀,裤子里的手机早被扔在床上某处,还泛着光。
双手回抱住面前的人,摸到任绥背上的脊骨沟,谢思仪眼尾向上勾起,妩媚诱惑。
“你说说我怎么坏了?不说我怎么知道?总是莫名其妙吃醋,你才是不乖的小孩吧。”
任由他在外怎么冷脸,但在谢思仪看来,任绥比他还幼稚,他和别人多说两句,便不高兴,连在网上看帅哥的视频,也要被惩罚。
“真讨厌,”谢思仪把脚搭在他肩上,被他吻得脸色绯红,唇瓣上的水渍亮晶晶的,昏暗的房间内,窗帘下透出的光,映得房间内影影绰绰,旖旎暧昧。
任绥早忘了为什么进房间,又不能直接要求他注销账号,只冷脸赌气,“你不许给别人看你的手。”
原来是因为这个,谢思仪好笑地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怎么办,它就在外面放着,人人都可以看见,总不能藏在家里吧。”
谢思仪的手臂露出来,水晶串滑过他的腕臂,落到中间,往上推一点,便挤出一圈肉痕,匀称纤细的手臂上,勒出一股肉感,让人遐想。
任绥盯着那圈肉没说话,眼底的波动渐浓,俯身用牙去咬,往手腕的方向拖,露出的一截牙尖,在谢思仪的手臂上划过一道浅浅的红痕。
谢思仪心口发痒,干脆把水晶取下,戴在他手腕处,“借你试试。”
任绥的手腕青筋直冒,透明的水晶有放大的效果,落在眼前,那青筋好似要打在谢思仪脸上一般。
两人额角相抵,看到这一幕,身子都跟着一颤,偏谢思仪还不要命地在他耳边出气,音色撩人。
“老公,你的手臂好大呀,很适合这串水晶。”
“你说~戴在别处~是不是也这么好看呀?”
说完,故意伸出舌尖,在他耳垂处舔舐一口,耳垂卷入唇中,又被唇瓣吸住,吮干净上面的湿意,才啵地一声松开。
“你试试就知道了。”
任绥忍得难受,声音也哑得厉害,压过来的力道极大,谢思仪整个人在床上往上一弹,才失重般地往回落。
这个中午,谢思仪不仅知道了水晶串的另一种作用,还把绳子扯断了。
匆匆找了半下午,才把所有的珠子找齐,出休息室的时候,任绥早已换了外套,人模人样地坐在办公桌后批文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