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得厉害,任绥俯身,吃下那滴来之不易的泉水。
怀里的人猛地一抽,整个人往前顶腰,显得沟壑更深了,黏腻的舌尖从上到下的汲取,屋内的热意很快席卷开来。
谢思仪泡了澡,本就有些热的身子,此时更像是身体里面有把火在燃,烧得他整个人都出汗了。不知何时,后背的舔舐停下,脊骨的地方,一股清凉,激得他双手紧紧抓住沙发上的靠枕,张嘴咬住面前的衣摆。
噌的一声,有纽扣掉落的声音。
“原来老婆的睡衣是这么坏的啊?”
谢思仪来不及回答他的调笑,刚离开的那抹黏腻又覆上来,像是一个触手,带着吸盘,紧紧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后背的凉意很快被席卷进了吸盘里面,谢思仪被任绥翻了个身,睁眼还能看到他湿淋淋的薄唇。
“是冰水?”谢思仪双眼迷离,有些不确定。
“你以为是什么?”任绥笑道,“你想要的,待会儿再给你。”
谢思仪脸色绯红,嘴里还咬着任绥的衣摆,熟悉的木质香调和眼前滚烫的体温融合,浓烈诱人得紧。
他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担忧开口,“老公,要回床上。”
在狭窄的沙发里,谢思仪总觉得会掉下去。
任绥乐意之至,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大步朝床边走,轻手放下后,猛然脱了睡衣,用力吻住面前的爱人。
谢思仪的呼吸被卷走,把身体交给任绥,房间内的温度渐高,很快两人便汗淋淋的,谢思仪努嘴,“又白洗了。”
任绥哑声一笑,捞起人压着往洗手间的方向退去,“我陪你再洗一遍。”
手略过细白的腰间,打开头顶的浴霸,温水瞬间像大雨般淋到两人身上,谢思仪被逼得两只眼都闭起来,微微张开的唇瓣在吮吸间,吃进了不少热水。
“宝贝,这个不能咽,”任绥的拇指滑到他的唇角,伸了进去,让水顺着往外流,“小心肚子疼。”
谢思仪无力地拍他的手,囫囵开口,“我才没咽呢。”
任绥的拇指压着舌尖,软肉碰到不属于他的指腹,想拍又拍不掉,闭嘴刚好能吸住。
任绥从后面把人抱起,让他踩在脚背上,走在镜子前。
像是含了口球,镜子里的这一幕满是涩丨情,特别是任绥还随着动作,手指从他的口中往外滑。
谢思仪羞地闭眼,“……”
片刻的回神,迷蒙间,他好似听到门铃声响。
难道是被任绥弄出了幻觉?谢思仪晃了晃神,没再理会,却被任绥拍了一下后臀,“老婆,我说没说过,和我在一起,要专心点,只能想我?”
谢思仪摇头,趁着他拿出去的一瞬,开口解释,“你听是不是有人按门铃?我好像听到响声了。”
任绥没停,蹭着他的脸笑,“学会说谎了?”
谢思仪推了推他的肩,喘着声儿道:“是真的。”
房间太大,当初他还专门安装了声音特大的门铃,以防在卧室听不见。
这次,声音大到连任绥都听见了,不仅是按门铃的声响,还有重重的砸门声。
谢思仪失了兴致,喘着气催他,“你去看看,别是高盛景。”
好事被打断,不想理门外的人,“这么晚了,他来找我们做什么?”
任绥说着就要继续。
谢思仪哼唧着不行,任绥没办法,只能抱着人重新回到卧室,找了张浴巾裹在身上,又给谢思仪盖上毛毯,吻了吻沙发上的人,“我出去看看。”
任谁做到一半,还未纾解完便被打断,心情都会不大好,任绥敌意明显,也没打开面板看外面是谁,冷着张脸直接开了门。
“思仪……”
外面的人一出声,任绥眼里的冷戾更深了几分。
这人他不熟,但见过,当初杨老和谢晋住院,仪慧柔让他送谢思仪回家,在小区门口便见过这人缠在谢思仪身边。
他记得思仪叫过这人的名字,“蔡华延。”
蔡华延在小区外等了好久,终于找到机会溜进来了,他以前来过谢思仪这边的房子一次,当初本想着谢思仪会让自己住进来,但他死活不松口,蔡华延才赌气去租了郊外的烂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