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无罪。”我看着他们,“至于那个变形人,是凯厄斯挑衅在先。伤在我身上,我只当这抹裂痕是个失误,永远都不会有指控。”
忽然,黑袍之中,一个身量娇小的声音悄悄晃动了一下,心中顿生不详的预感,不待多想,即刻令她昏睡。
卫士惊声叫出她的名字,“切尔西!”
阿罗刹地盯过来,“这下你真是有点让我恼火了,年轻人。”
“Brother”凯厄斯在旁出声,眼睛就这样一动不动钉着我。
寂静之中,熟悉的两个声音从高处传来,“是的,是的,聪明的孩子,你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一前一后:
“新的理由迟早要被捏造。”
“他们卷土重来。”
“法官手握镰刀。”
“审判就是你的死刑。”
史蒂夫和弗拉德米尔。
亚力克和德米特里闻声弹跃追去,罗马尼亚吸血鬼扬起一串古怪的笑声,一阵响动过后,林间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阿罗道:“不必追了,罗马尼亚的老鼠总是四处逃窜。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务。”
卡伦一族已经退到森林边缘。我能感觉他们的视线停在我身上。现在,轮到我陷入漩涡中心。
罗马尼亚吸血鬼说的是正确的,尽管激化事端的用意如此明显,但沃尔图里虎视眈眈无法遮掩。无论如何,就算今日逃脱,终归只能是一段短暂的和平。
对于我来说,我甚至——我垂首看着凯厄斯的脚尖,我们,从未拥有过和平。
“你怎么会,你怎么出来了。”我压低声音问身后的丽贝卡。
只见她两步走到我的跟前,眼神平静地回视我,“因为你是那种人。”
我看着她,这是她第二次对我这样说了。
圣诞夜那晚,她站在客厅看我给醉倒在沙发上的山姆和里尔盖毛毯。那时,她就对我说:“你是那种人。”我不解地看着她。但她没再言语便离开。
“你是那种人。”现在,她又这样看着我。
“你是为别人诞生的那种人。”
“过来。”凯厄斯忽而道。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花,他的眼睛依然锁着我,但那里面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暴怒。
我拉着丽贝卡的手,身体像钢筋一般坚韧,紧绷。我充满了力量。
“你是那种人,昆西。”
“就像护士。”丽贝卡说,“温柔的人,保护自己时是很脆弱的。但是,当他们为了守护别人,那份温柔就会变得强大。”
丽贝卡刚一说完,凯厄斯便冲上前来拉我的手,雪落在他脸上,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没有眨眼。
他拉住了我。
丽贝卡看了他一眼,手环住我的肩膀,拥抱,她轻柔的声音在耳廓响起:“利用我,今天,做你想做的事。守护我,我就是你的理由。”
“你没有错。”我看着丽贝卡。
“是的。”她莞尔一笑,“我没有。”
“这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肯定的,昆西。”阿罗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