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他还是在车上,勉强睡了一个半小时的。再前一天是在酒店,睡了三小时。
经纪人被他的无赖态度气笑了:“你还知道?你以为你还18岁,哪怕三天三夜不睡觉也能照样排练舞台吗?”
陆灼:“……没那么严重。”
他重新闭上眼,脑袋靠在车座上放松,淡淡的语气里有说不清楚的怅然和疲倦。
是有点累。
“但我想去见他。”
不是睡醒后的明天,不是更遥远的以后。
而是此时此刻,迫不及待。
他要见他。
……
时眠整整生气了半天!
那个“绝对不会和陆灼说话”的誓言还历历在目,但他还是没忍住,一连串地给陆灼发消息。每一个字,他都打得极其用力。
时:【不要抹茶波波!】
时:【不要芋泥波波!】
时:【我不想再喝奶茶了,我是认真的!】
他发完了。
半分钟后,时眠的冲动情绪渐渐消退,他咬着吸管,看着发过去的消息又开始后悔。
这话,会不会说的太伤人了啊?
陆灼那傻逼……
毕竟也是好心。
时眠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赶在3分钟的ddl之前,把三条消息撤回了。
唉。
他真的好心软。
时眠忧郁地想。
而很显然,他撤回的手速够快,陆灼绝对没有看到。因为半个小时后,陆灼发过来的新消息是——
陆:【出来接一下?有外卖。】
“咳、咳咳咳!”
时眠的珍珠呛到了喉管,差点被噎个半死。
他穿上羽绒服,气鼓鼓地往外冲。
然而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了站在冰天雪地里的人。
不是什么外卖员。
只有一个看起来很“薄”的陆灼。
陆灼自风雪处而来,眼眸里也像是含了一层冰霜。
然而,随着时眠的走近,那层冰霜渐渐融化,变成了一汪温柔的春水。水面下,似是还有小鱼搅动涟漪,带起一阵阵的暖意。
时眠走到他面前,面露惊叹:“今天多少度?”
没想到第一句是这个。
陆灼茫然了一瞬,才答:“零下5度,怎么了?”
时眠看起来都想为他鼓掌了。
“真厉害。”时眠刻薄地点评道,“零下5度你只需要穿一件薄毛衣。”
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