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看他的眼神,顿时极其复杂:“你现在出门,还自带洗手液?”
陆灼:“没办法。”
有人喜欢。
时眠嘴角微抽,腹诽了一句真臭美。他开口提醒道:“我们现在去打牌——”
戛然而止。
他的视线稍稍下垂,正好看到陆灼换上了一条睡裤。或许是因为出来的匆忙,两根带子绑得极其潦草。
时眠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陆灼很镇定地耍流氓:“想看?”
时眠头点得比脑子快。
点完就后悔。
陆灼靠着墙,咧嘴一笑:“你不是早就看过?”
时眠:……
他气得同手同脚地转身。
*
六个人能玩的牌种不多,陆灼和商煜城的牌技最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还能抽出点心思来记牌。张生生上次没有领略到他俩的可怖,这次没打多久,就输得脑袋直往宋礼身上撞。
“强者,恐怖如斯。”
他悲愤道。
时眠也有点坚持不下去。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太能直视陆灼的——
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又带着点灵活,轻而易举地翻出几张扑克牌,然后抓在掌心里,手背的青筋微微地鼓。
……怎么有点涩。
时眠看得口干舌燥。
他凌乱地逃避视线,往角落一瞥,又好死不死地看到,白邯在背后偷偷地玩商煜城的手。
轮到商煜城出牌了。
他捏一捏白邯的指尖,抽手出去拎几张牌,然后又熟门熟路地放回来,和白邯十指交缠。
时眠:……
再一转头。
陆灼也在盯着看。
撞上时眠的目光后,陆灼并未收回视线,反而直勾勾地挑了下眉,眼眸里甚至还有一丝浅浅的谴责——
你看别人!
时眠:……
他“咕咚咕咚”,直接灌了一瓶水。
“不行不行,得换游戏!”
张生生又输完了,忍不住抗议。
现场无人反对。
尤其是时眠,甚至想要拍手称快。
扑克游戏变成了“猜字游戏”。
每个人的头顶上都贴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词语,五个人坐成一圈,剩下一人为本轮主持人,给大家出谜题、主持游戏。
上一家要给下一家描述额头上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