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气息混着胭脂香,惹得谢冬鹤喉结滚动,将他的手攥得更紧。
他拼命克制住自己想亲下去的冲动。
路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他才把人拉到巷子里,巷外人声熙攘,昏黄朦胧的灯光映得人恍惚。
“相公,你带我到这里做什……”
谢冬鹤忽然伸手,用袖子挡住外面的光,隔绝了人声和视线,猛地吻上夫郎的唇。
双唇柔软,透着胭脂细腻的香甜。
何云闲顿时从耳根红到脖颈,犹豫了一下,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脖子也凑上去,主动吻他。
哐当——
外头四溅的铁花引起阵阵欢呼,火光四溅。
何云闲头一回主动睁开眼,看到了亲吻他的男人,面庞被温暖的火光映着,显得英挺俊美,实在是个俊俏的汉子。
他听不到人们的欢呼和砸铁花的巨大声响,耳边只有自己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亲吻是个令人舒服的举动,更何况他们二人还心意相通,就更觉得舒服了。
谢冬鹤知道夫郎容易害羞,只过过瘾就放开他了。
再从小巷里出来时,何云闲脸红气喘,腿脚发软,只能倚在谢冬鹤身上慢吞吞走着。
其实谢冬鹤还提议抱着他逛庙会,但被夫郎骂了一句“笨蛋”,只能不了了之,改为扶着他走。
逛了一圈后,暮色渐浓,何云闲终于吃完了一些,腾出一只手,谢冬鹤自然地牵着他的手。
交握的手在衣摆下十指相扣,雪花落在相贴的肌肤上,化作滴滴春水,谁也不肯放开手。
“我们回去吧,娘和温温该等急了。”何云闲轻声说。
谢冬鹤看着他被胭脂染红的唇,微微启唇,差点没忍住又亲上去。
回家前两人去了一趟济世堂,柜台前只有一个陌生大夫当值,还有个药童在磨药。
以前每回来都能看到莫彦玉的笑脸,现在这样何云闲一时不太适应。
药童认得他们,招呼道:“两位要看病还是买药?”
听到何云闲说的几味药,他转身就去药柜那里包药了。
谢冬鹤问当值的大夫:“李大夫在不在?”
那大夫笑了笑,回道:“你问的哪个李大夫?如果是找李雪民,那你可来晚了,他前几天就死了,过不久就要下葬了吧。”
何云闲和谢冬鹤听罢都有些惊讶,人还真出事了?
何云闲紧张道:“怎么死的?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忽然没了?”
那大夫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低声道:“他爹说是被讨债的人打死的,要我说啊,李雪民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的原委和当时莫彦玉说的差不多,只是李老大夫瞒下了莫彦玉的事情,也没把死讯声张出去。
知情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赌钱害死了自己,人死债消,赌坊的人也不来医馆了。
而李雪民本就不受人敬重,就更无人在意他的死了,大过年的,大家都忙着买年货过年呢。
*
拿到需要的药材后,莫彦玉就打算要给谢温温熬药治病了。
他一说要给谢温温熬药,林莲花就立马把药罐儿拿出来,还有一个配套的小炉子。
“麻烦莫大夫了。”林莲花满脸感激。
温温的病一直是她的心头大患,虽说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好,看过的大夫都说没法子治,但莫彦玉一脸笃定,还是让她忍不住有了点期待。
“大夫要多少诊费都可以,您尽管治。”
莫彦玉连连推拒:“我住了这么些时日,已经叨扰婶子了,哪里用得着诊费?”
想了想又说道:“而且温温曾帮过我一个大忙,我当时需要一些桃胶,是温温帮我找到的,桃胶珍贵,已经抵过诊费了。”
林莲花听了这一番话,才歇了要给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