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装扮极其张扬显眼,配上他的好相貌,倒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
倒让陆贞柔看了又看。
高羡自幼习武,形容高挑劲瘦,如病虎般英武逼人,加之容貌俊朗,配着一身的打扮,自是衬得人物容貌昳丽。
他有心在陆贞柔面前表现一番,因而愈发得意张扬如孔雀开屏。
孙夫人见高羡这副轻狂模样,心中不喜之意溢于言表,因而十分冷淡地说道:“羡儿,正巧你来了,带着你的妹妹去顽罢。”
语气之敷衍,借口之推脱,不消多说。
然而这话正巧中了高羡下怀,倒也痛快地说道:“我刚见过叔父与杨指挥使,听说婶母这儿来了一位妹妹,想来这位便是了。”
说完这话,他又笑眯眯地凑到陆贞柔面前嘘寒问暖。
陆贞柔没正眼瞧他,先是朝义母孙夫人告退,等到丫鬟们没注意的时候,朝高羡啐了一口,眉眼微微挑了起来,似乎是在笑着勾人,又像是带着嘲意的唾:装什么大尾巴狼。
晋阳城里谁不知道郡守家的子侄有求凰之意。
俩人来到西北院的大门前,高羡扯开解马的缰绳,朝身后早已经准备好的车厢一搭手。
陆贞柔知道这人打的什么鬼主意,便遂了他的意,轻巧地跃上了马车。
马车不过才出了明楼前。
那高羡趁着护卫换班的时候,闪身挤了进来。
他自持目力极佳,便把陆贞柔按在厢壁上一通乱亲。
亲了半天不如何解渴,未得章法,反而越亲越冒火。
又啃又舔的高羡喘着粗气,像是报复似的轻轻咬了一口陆贞柔的唇瓣,哑着声道:“这儿,可没人来——”言语间含着几分挑逗,几丝威胁。
彼此呼吸交缠,近在咫尺间的距离让两人不自觉地有些情热了些。
刚刚被当作肉骨头的陆贞柔不慌不忙地擦着嘴唇,问道:“昨天的事……继续吗?”
继续什么?
一想到昨天夜里的景色,高羡的瞳孔兴奋地放大,如同狗儿一样,周身跃跃欲试道:“今早我已往扬州修书一封,父亲一定会同意我们的亲事,眼下你要是想……我也不会拒绝。”
说到这儿,高羡又想起昨晚陆贞柔在他人身下承欢的情景,不由得咬牙道:“好让你试一试未来夫君长短,让你知晓我并不比旁人差。”
什么玩意儿?
陆贞柔拭唇的动作一顿,微妙地觉得这个地方的男子未免太恨娶。
不提那个让她当妾的李旌之,就说宁回与高羡两个,年纪轻轻居然光想着结婚。
车厢内部黑暗,她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能转移话题道:“我是问你要继续昨天的游戏吗?”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
高羡瞬间蔫了下去,垂头丧气般地窝在少女的脖颈间,时不时渴求着亲亲、蹭蹭,像只讨要安抚的狗儿,就是不答话。
陆贞柔本就敏感,又被他胡乱作弄的气息不稳,险些吟哦出声,不得不强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今天我先问你——以你的武功、你对郡守府的熟识程度,你能窃走府邸中的珍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