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贵气,习惯用下巴和睨得没有感情的眼眶看人,举手投足都好像在烧金子。
无关配得感不配得感的问题,她和李清予是真真切切不是一个世界的。
岑星晚一直高涨的底气忽然发虚,清润的眸底意外染上几分迷茫。
音乐还放着,锁屏歌词滚到“imthinkingaboutyou”时,耳机中律动的女声倏地被一声消息提示音打断。
岑星晚猛地惊醒,暗夜中的屏幕像是会晕光,她缓了缓神才惴惴不安地把目光聚焦在身下屏幕。
炸天信息国集-柏然:【小晚你也在B市!明天有时间去给流浪猫噶蛋吗!】
妈的,富人的烦恼真是太少了,这种布景李设环境下,想气都气不起来。
可她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富人,她享受这样的环境是有代价的。
古董配鲜花,她得救她妈。
岑星晚眸底被水汽浸得湿润,她手指泛着微微的麻,原地站了一会后,又垂目静悄悄打开了手机。
相册收藏夹置顶的全家福格外显眼,照片中明媚的光线像在吸她的视线。
画面中爸爸目光温和,大手突着薄茧紧紧牵着她们两个人,妈妈偏头朝她笑得开怀……
熄屏键咔地摁下,屏幕全黑。
浴室顶灯照得鲜亮,镜中的女生挑着睡裙吊带的温润手指,悄悄往下拉了拉。
他闭了闭眼,轻呵了一声她的名字,岑星晚才变乖了些,和他并肩正常行走。
H大的校医院一向被学员戏称“小西天”,校医凭借着发烧多喝水,胃痛多吃饭的治疗方式,一度劝退大半生病学生。
岑星晚跟在李清予背后,一直到走出校门才意识到他们的目的地并不在校医院。
在校门口拦了滴滴,两人在一家有狂犬疫苗注射资质的社区医院下了车。
李清予的伤口肿胀得厉害,医生看到后说了一堆专业名词,告知他这是三级暴露,要注射狂犬疫苗和免疫球蛋白两类药剂。
岑星晚在听到免疫球蛋白这个名词后,眸色忽地闪了一刻,她好像记得小时候有个小伙伴被狗咬伤后就注射了这个针剂,事后回忆的时候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握住她的手求她也去莫名其妙打一针,说这针打进去比被狗咬还疼一百倍。
“免疫蛋白按体重收费,10kg一针,不满10kg的部分统一再加一针,你这个伤口……”护士阿姨迟疑了一下,神情也有些不忍,“你这个伤口有点多,如果所有位置都要打到的话,还要额外再加六针左右。”
“在伤口周围打一圈,然后是手指和大腿,打完之后还有两针狂犬,过段时间再来补针。”
岑星晚在少爷背后站着听,视线在他狰狞的伤口上停留数秒,神情逐渐变得惶恐。
代入想想,还真挺恐怖的。扎在伤口附近,还要打大腿和手指……
护士阿姨利落地起身:“我先备药,你们去收费室结完账后,在就诊室等我。”
岑星晚还在后怕的心脏没来得及处理其他事务,她条件反射般跟着李清予走到收费处,直到听见护士隔着玻璃板让他们缴费的扩音,她才猛地被点醒,紧急尿遁:“我去上个厕所!”
她腿还没迈出,
脚下宠物医院的小边牧正围着她打转,岑星晚顺手关掉和徐轻川的对话框,收起手机蹲下身刚要摸摸它,耳边就传来纪娆愈来愈近的嗓音。
“好的好的,谢谢您,这是最后一只需要绝育的猫咪了。”
柏然临时有事离开了宠物医院,只得打电话拜托她过来和纪娆学姐一起应付猫猫们。
岑星晚正巧没什么事,地铁两站路就赶了过来。
咬伤李清予的三花猫刚做完绝育,腹部伤口处的绒毛全被剔除了,蔫巴巴的样子显得十分可怜。
它挣扎着想咬身上繁复的绝育服,探头虚弱地拱了拱,最终还是作罢。
岑星晚食指戳戳它圆滚滚的脑袋,正贴脸观察着,一边和医生交谈完的纪娆大步迈过来,朝她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学妹,主要最近人手不太够,不然不会麻烦你再跑来一趟。”
“没关系的学姐,我恰好下午没什么事。”
李清予下午课是满的,晚上还要在搞科研。她很能理解专注做事时对环境的要求,本来就不打算在人家忙正事的时候套近乎。
听到岑星晚这么说,纪娆才舒了口气,她也俯身揉了揉猫妈妈的额头,三花猫似乎终于放下了警惕,眯起了一直瞪圆的眼睛,轻轻打起了呼噜。
它这样确实跟刚才咬人的凶悍样子判若两猫,纪娆看到岑星晚迟疑,轻松地笑了下:“其实它刚才也不是要抓你,只是以为自己小孩受到了危险,所以就算害怕自己会受伤也冲了上来。”
“母爱是一种本能。”刘出岸和赵朝欲言又止地笑了笑,直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才接连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