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你以后肯定是主演,这么自律这么美丽,当不上主演天理难容好么?”
岑星晚插不上卢唯唯的话,只笑笑,告诉她:“哪有这么容易,当不上也很正常。”
“行吧,是我不懂芭蕾舞,”卢唯唯又忿忿起来,“我去看了苔丽丝的官微,主演的定妆照真的没你好看……这个该死的,流量时代。”
“嗨,好不容易出来玩,不聊这些苦大仇深的,”岑星晚问:“你实习找得怎么样?”
卢唯唯在海城大学读风控管理,研二下学期要去企业实习攒积分。
“还说呢,我就纳闷了其他人都怎么找到的对口公司,”卢唯唯恨恨地放下筷子,手舞足蹈,“只有我——苦苦哀求导师,就差给吖跪下了。”
她的表情和动作很夸张,岑星晚忍俊不禁,“然后呢?”
卢唯唯朝岑星晚扬扬眉,“他带我去启星的一个旧城改造项目,前两天去报到了,时间紧任务重啊,连我这种菜鸟都要上手写报告了。”
“启星?”岑星晚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李清予好像就是启星的股东之一。
“你知道这公司?”卢唯唯后知后觉,“哦对,好像是有个部门专门搞文娱类投资,他们巨有钱,是不是投你们舞团了?”
“应该……是吧,”岑星晚老实承认,“其实我也不清楚。”
“没事,不重要,”卢唯唯瞅着岑星晚碗里的青菜和鱼片,痛心疾首地说:“锅开了,吃火锅最重要!”
最后卢唯唯吃到扶墙出,岑星晚到最后也只吃了寂寞。卢唯唯说:“自助餐老板真的会爱死你。”
岑星晚笑笑,让她少贫嘴。又四处逛了一会儿,两人在商场门口分别,准备各自回家。
“对了,”卢唯唯说:“今天一见你就想说了,你这大衣和围巾都挺好看,新买的?”
“啊,嗯……”
是她从李清予家衣柜里随手翻出来的两件,她的行李还未搬过去,只是应急。岑星晚想肯定是价值不菲,却不知道实际价格。
卢唯唯冲她挥手,“在哪儿买的?再过冬天带我去买。”
“好啊,”岑星晚挺心虚。
再见到李清予,是在三天后的下午,首演开幕礼上。
他作为投资方来剪彩,站在深红色背景绒布前致辞。手工裁制的浅灰色西服套装妥帖地勾勒出他的线条,矜贵绝尘。
就连站在旁边的主持人都黯然失色了。
演员们躲在后台,从侧面偷偷看他,低声但兴奋地讨论着“李大老板可真好看,又多金,简直没有短板。”
那激动劲儿,仿佛是全然忘记半小时后就要首演了。
有自诩理智的知情人士向她们指了指包厢里,正和总监攀谈着的女士,“人家有主了,看到没?之前都是她过来对接,颐指气使,特有正宫风范。”
岑星晚也顺着那手指的方向去看,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狄若非,她今天倒是没有那么严肃,穿着浅米色亚麻材质的套装,手里端着杯香槟,神态自若,和总监谈笑风生,金蜜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摇晃,闪闪发光。
叹气声此起彼伏,“难怪难怪,之前都没见过李总。”
女孩们纷纷探头去看,叽叽喳喳,“是么?——替他对接工作,那不就是秘书?工作时间,自然是要跟他一块儿呀。”
“那不是秘书,是特助,”岑星晚小声说了一句,不知所云。
女孩们并未在意岑星晚的话语,“总之……就是同事嘛。切,难道他有主了,我们就不能欣赏吗?”
她们的注意力便又转回到李清予本人。
“我去,他的腿怎么能那么长?”
“鼻子也挺挺的嘛是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啧啧,收敛点吧,一群色魔!”
岑星晚也听懂了,脸也红了。
她们倒没说错呀。意料之外,岑星晚和伍桐的首演上座率到了百分之六十,这在工作日的下午时段,是不错的成绩,尤其两人还是星次上场的新人。
这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但又追加了紧张。
微信群里跳跃着的各样信息,让数量来到99+。
除了有卢唯唯一连串的加油,各种群里的工作消息,还有女孩们的闲聊八卦小群,里面充斥着演出前合影和自拍,以及晚上去哪里聚餐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