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
柏初觉得陆知行的声音不对勁,鼻音很重,那语调好像在撒娇?
“没有,我没睡呢,你怎么样?”
“不高兴。”
“啊?为什么?”
“你不来陪我。”
柏初根本就没有想到陆知行居然会这么说,不过他想到这人正在经曆易感期,说些什么都也正常。
“柏初。”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委屈。
“你怎么了?”
“我自己弄了好久,就是出不来。”
柏初:……
“额……”他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和陆知行都是成年的正常男人,这种话题其实也正常吧。
應该正常吧?
但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怪怪的?
“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呀?我从来都没有,要不去医院看看?”
陆知行不搭话,柏初以为人要出意外了,赶紧叫了几声,“陆知行!陆知行!”
不管柏初怎么叫,电话那头就是没有接。就在他急的要起床打车去酒店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出了声音。
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浓重的喘息声过后,陆知行说话,“好了,没事了。”
“什么没事。”
“就是什么都没事儿。”
柏初:?
他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
“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
“那你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我。”
电话那一头又沉默了,“那你能不能不掛电话?”
柏初觉得陆知行现在变得很粘人,易感期是aphla最脆弱的时候。放大的孤单感,绷起的情绪,随时都会吞没理智。
他经历过,所以也理解。
但是陆知行粘他就不正常了吧?
“当然,我们就通着电话睡觉吧。”
“嗯。”电话那头传来满意的哼声。
说完这些话,两人再没有声音。可能是都累了,也有可能是都不想打搅对方。
总之辗转難眠的柏初,终于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柏初看着通话几个小时的记录,剛想掛断电话。
陆知行听到声音了,急忙道:“别挂电话。”
“啊?”
“你开着电话,我静音就好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很怕。”
柏初根本就想象不出来陆知行会说这样的话,易感期真的不一样。原来耀武扬威的aphla,原来也会说出“怕”这样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