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被突然出现的味道吸引,现在才发现陆知行趴在柏初的怀里,柏初冲他尴尬地笑了笑。
周延禮愣住了,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抱在了一起?在他想寻找空气中不存在气味的时候嗎?
他怎么会失误到这个程度。
竟然被一个莫须有的气味搅乱了心思。
柏初对自己释放了信息素,陆知行就老实这件事情十分满意。
凭什么只要陆知行释放信息素,他就受不了,他们两个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是互相影響的。
陆知行能那么幹,那他就也能那么幹。
但是他意识到陆知行趴在他的怀里太久了,他拍了拍陆知行的肩膀,“起来了!”
陆知行没有反應。
柏初却觉得自己的胸前热热的。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白衬衫居然变红了。
血!!!
他强行将趴在他怀里的陆知扶起来。
陆知行双眼无神,鼻子处不断往外流出血。
他顾不得其他,赶紧拿餐巾纸卷给人擦鼻血,然后讓人扬起头。
“陆知行!你傻了嗎?流鼻血都不说一声嗎?”
陆知行眼睛眨了眨,迷茫地看向柏初。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缓过神来。
他看着柏初,“你?你放信息素了?”
柏初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怎么了?就许你放信息素,不许我嗎?”
陆知行之前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还质问他?
陆知行怒道:“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信息素本来就是双向影響,既然你能,那我也能。”
陆知行眼神里是不可置信,他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但更多的是对那一股味道的迷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在闻到信息素的一刹那产生了很多的想法。
很多不该有的。
包括现在他仍旧受着影響。
他的牙齿在轻轻的打颤,本该用于标记omega腺体的獠牙不停地摩擦着。
牙齿上的痛苦通过神经传到了他的脑中,与痛楚相伴而生的还有隐秘的兴奋。
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出事儿了。
“我先回去了。”陆知行留下这一句话便匆匆離开了。
柏初坐在位置上,看着那人離开的背影。挽留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陆知行就已经消失在了食堂。
……
至于吗?
周延禮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是什么都没有变,但其实心里早就惊涛骇浪。
他没有想到……柏初居然会干出那样的事情。
所以,刚才那股味道是柏初的信息素?
但是柏初的信息素不是葡萄味儿的吗?为什么他完全闻不出来?
果然还是因为他是残次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