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疑惑,我站在我的铺子门口大概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随即就看到了商颂那个瓜娃子骑着一个小电瓶蹭蹭蹭的就过来了,他的一头短发,明显长了许多,在风中摇曳着就仿佛是一把海草一般。
并且在他停车来到了我的面前之后,我突然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然后来了一句“你这一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是有人拉你去做夜场了么?”。
一旁的沈夜对我的形容表达了高度的赞赏之后,还不忘补一句“他的脸倒是挺适合做夜场的”。
“哎呦,我的老板你能不能别说这些了?咱们进去再说,这一段时间我真的是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啊”商颂明显没有平日里那一种抖机灵的感觉了,不仅面目沧桑语气还非常的沧桑,一边和我说着一边赶忙上前开了门示意我们进去。
当我们坐在沙发里之后,商颂就坐在我们的旁边,之前就说了,他的头发长了很多,被他弄到两边看起来竟然还有一些流浪诗人的即视感,再配上他那一点点的小胡渣,还有那一双无神的眼睛,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一种丧丧的气质,你就说他是一个搞艺术的,我都信。
我记得我们也就是大半个月没有见而已,他怎么从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恍若肾虚一般的大艺术家呢。
“你这一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你刚刚所说的什么叫做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你是不是泡妹劈腿然后被人逮到了?”对于我这样一句仿佛是在开玩笑的话,其实并没有起到任何的调节气氛的作用。
因为商颂依然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并且看着我还来了一句“老板,咱们能不开玩笑吗?我想和你说一些正经的”。
诶呦喂,商颂这个平日里只知道插科打诨的小子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正经了,难不成他真的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而不是劈腿劈到什么不好招惹的人身上了?
我带着这样的想法,随机也就正了正神色,但是这个时候沈夜却忽然一本正经的来了一句“是不是这段时间有人找白纸?”。
听见了沈夜的话,双宋突然就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猛然点头,他的那一头略微有些长的头发都被他点到花枝乱颠。
并且他还赶忙说道“对对对,何止是有人来找我老板啊,这一段时间我甚至不敢开门,就连我自己都已经搬了家,等会我给你们调下监控”。
商颂说着说着就到前台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开始给我们连接这一段时间的监控,在连接监控的时候,商颂还和我们说了一下,他这一段时间的经历。
从我突然间离开开始,其实我的铺子旁边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人。
但是一开始商颂是不以为意的,毕竟这里是商业街,每天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商颂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察觉,那时候比较疑惑的,还是为什么我突然间消失了。
并且在一个星期之后,他还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要求他去拖车。
然后他就在车里面发现了我的钥匙和证件什么的,到了那个时候,商颂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一开始突然联系不上你,我只是以为你又喝多了,在哪个朋友家躺着而已,或者是又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了,所以我也没有敢打扰你,但是一个星期之后,我越来越感觉这些事情不简单”当商颂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我的脸其实都已经和锅底一般黑了。
要不是我这个时候对他的话很好奇,我肯定要打断他好好问一问什么叫做我去风花雪月去了?他当我的伙计也有小年把了,我什么时候出去风花雪月过了?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并不重要。
在商颂发现我突然间失联之后,他非常机智的联系了一下常仙儿,因为常仙儿的手机号码我留在前台过,不过很悲剧的是电话没有打通。
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商颂都没有打通常仙儿的电话,就好像是常仙儿也一起失联了一般。
这种两个大活人突然间消失的事情,让商颂突然间警觉起来,平日里也不吃鸡了,甚至连店门都不敢开了。
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但是他也明白我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意,甚至有时候一些小生意我从来都不会避讳他,在那一刻,商颂以为我因为走私的事情被抓了,并且还是坚信的那一种。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将铺子的大门给上了锁,然后自己也搬了家,但是每天白天他依然会到我斜对面的一家咖啡店坐着,时刻刻监视我铺子外面的动向。
其实说实话,这一刻我是有些感动的,因为商颂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所以我并没有指望他们有什么样的大的担当。
如果在意识到自己的老板可能被抓了,并且还有可能是因为犯法被抓了,然后这个铺子还积极可危的情况下,一般的小伙计很有可能就是卷了细软就跑路了。
但是商颂并没有这么做,他不仅仅没有怎么做,还“铤而走险”的继续监视着我铺子的安全。
并且在他真的意识到我的铺子被别人盯上了之后也没有跑路,而是在我回来之时还能接到我的电话,就赶过来,这种品质是很难得的,在现在的人身上已经很少了。
就在这一刻,我甚至想要给他涨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