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然是被咱们少主一一斩杀,他们估计死都想不到,少主这些年一直在韬光养晦,修为早已比走火入魔之前还要高,一个个的自大狂妄,如今反倒失了性命。”
南山忍不住询问:“灵晔呢?可有受伤?”
闲聊的二人齐刷刷看过去,见是一个凡人修士,便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何直呼少主名讳。”
“他受伤没有?”南山追问。
“我们又不在宫中任事,怎么知道少主有没有受伤。”
“就是就是,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南山抿了抿唇,二话不说直接往沧澜宫走。
紧赶慢赶,总算到了沧澜宫门前,她刚要向门口的鬼兵禀明身份,其中一人便朝她抱拳行礼:“少主夫人,您回来了。”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谓,南山有一瞬失神,半晌才朝他微微颔首:“劳驾,带我去见少主。”
“是。”
十几年未归,又一次走进沧澜宫,南山心口一阵闷痛。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沧澜宫到处挂着红绸,人人脸上都是一片喜气,如今她回来了,红绸被缟素替代,每个宫人的神情都是沉重了,已经瞧不见当初的喜气。
鬼兵将南山带到大殿门口,便躬身离开了。
南山看着门前的白绸,竟然不敢进去。
止参出来时,看到她后明显愣了一下。
“南、南山?”他声音沙哑,透着一分不敢置信。
南山下意识想挤出一个笑,嘴角动了动,却失败了。
止参的眼睛瞬间红了,再开口已是哭腔:“你怎么才回来啊!”
他似乎不知道阎岳死时她也在,只是反复地说阎岳一直在找她,问她为什么才回来。
南山被他问得几乎抬不起头,身体剧烈地颤抖。
止参将这几日压抑的情绪宣泄些许,胡乱擦了一把脸便将她往殿内推了一把。
“灵晔……灵晔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你去看看他吧。”
大殿内很静,连一缕风都没有。
冥界不像凡间讲究入土为安,阎岳的尸身没有装入棺材,而是摆在一张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