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他们是什么地位,你又是什么地位!”
“哪会有人听你说话啊?!”
风声猎猎,赵烈的声音透著几分焦躁,几分无奈,几分心底深处的悲凉。
“再说了……”
他狠狠咬牙,眼神冷厉,带著一抹刺骨的讥讽。
“他们还能真砍他们自己的头?!”
“別傻了!”
赵烈胸口起伏,眼神里燃烧著怒火,却更有无力与苦涩。
“从头到尾,那就是个幌子!”
“他们当时真的是想砍你的人头!”
“可要他们自己来履行?去砍他们自己的脑袋?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一字一顿,几乎是咬著牙说出来的:
“你要是真去討公道,结局只有一个——你的头落地!”
“你听明白了没有?!”
赵烈声音嘶哑,额角青筋暴起,满脸都是焦躁与愤怒。
可那愤怒,更多的不是衝著萧寧,而是衝著这世道。
衝著这营中已经烂透的秩序。
衝著那些口口声声要讲规矩,却拿著规矩来压杀弱者的人!
他的手紧紧攥著萧寧的手臂,指节发白,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男儿在世,若真要论公道……”
他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却苦涩得像是血。
“那得先看你有没有资格讲!”
风声呼啸,吹乱了他们的髮丝。
两人对视,气氛凝固到极点。
赵烈眼神死死盯著萧寧,仿佛要把他的倔强压碎。
可少年神色依旧冷静,背脊依旧挺直,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没有反驳。
也没有退让。
只是用那双清冷如刀的眼睛,静静看著赵烈。
赵烈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的闷火越烧越烈。
最终,他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石墙上。
“咚!”
石屑飞溅,他的手背瞬间渗出鲜血。
可赵烈仿佛没有知觉,牙关紧咬,眼神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与深重的无奈。
“你要真去跟他们討什么公道。”
他声音嘶哑,低沉到近乎哀吼。
“那就是去送死!”
“你明白吗?!”
城门下,风声呼啸,旌旗猎猎作响。
两人佇立於人群角落,一个满身怒火,一个冷静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