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你被一群小萝卜头围住,他们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因为说得太杂以至于你没听清任何一个人说的话。
你无奈地说:“都安静一点。”
此话一出,那些孩子没一个再说话,都乖乖地闭上嘴巴安静地看着你。
好像太听话了,你说:“我刚才看了你们的表演,我很喜欢,你们再接再厉吧。”
要让你说那种长篇大论的夸奖你还真的做不到,你只能简短地夸奖他们两句。
但就算只是很简短的夸奖也足以让他们格外激动,不一会,气氛又变得叽叽喳喳的,无奈之下你只能把药师兜给拉进来,让他转移这些孩子的注意力。
这一招确实奏效,他们又开始对着药师兜问东问西。
“兜先生,我长大以后也能变成兜先生这么厉害的人然后服侍明希大人吗?”
嗯?嗯??
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你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什么叫做服侍你?根据你不久前制定的培养方案,有血继限界的孩子会进入你的保镖团队,没有血继限界相对普通的孩子则是好好学习日后进入你的公司成为职员。
你制定的培养方案里好像根本就没有服侍你这一项吧?
难道是药师兜对他们说了什么吗?你合理怀疑是药师兜的问题。
药师兜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发,说:“这个嘛……很难的哦,得要非常非常努力才行呢。”
他在瞎说什么啊,你赶紧出来辟谣,“这和努力程度不挂钩,你们日后成为职员也好,进入保镖团队也好,在这些可供选择的选项里可没有服侍我这一项。”
“什么……但是,这是我毕生的梦想呀。”
不是吧,他今年才几岁啊,就直接说毕生的梦想了,这么说是不是太为时过早了?
“这也是我的梦想!”
“我也是……”
你赶紧让带班老师控制场面,你带着白离开现场。
离开音乐厅后过了一会药师兜才走出来,他说:“明希你怎么突然走了?他们还很期待和你多说几句话呢。”
别,你是真的担心自己随口说的几句话被他们过度解读,你说:“现在文艺汇演也看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是时候回去了。”
“其实明希你也很高兴的是吗?”药师兜说。
干嘛总是预判你啊,你说:“还行吧。”你不否认自己做这些事情确实会带来一些成就感,这是人之常情,但你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成为救世主,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太糟糕了以至于你这些在上辈子看来无比平常的举动都像是善举。
只能说明这个世界那叫一个稀巴烂。
你在大蛇丸的实验室逗留的那几天再不斩也在替你解决那些在会议上冒犯过你的人,他下手干脆利落,往往不会听对方多说一句,因为这些家伙临死前说的话都大差不差,什么“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出双倍的钱,不,十倍的钱,只求你别杀我!”。
那些再位高权重的人,再富可敌国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一个样。
“到底是谁,你效忠的是谁!?”在那份暗杀名单进行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那个任务对象捂着胸前的伤口,这是一道贯穿心房的致命伤,他命不久矣,但还是用尽自己最后一丝的力气问道,“那个人给了你很多钱吗?还是别的报酬?”
再不斩都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这个男人倒在血泊里最后失去呼吸,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他,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等到他死后再不斩才缓缓开口,“她也没有给我很多钱,她甚至是个吝啬的人,性格还很恶劣,但是……”
他想起当初护送你前往雾隐村的路上,你从枝头落下,直接落进他的怀里,你也不介意他身上沾染着的鲜血,还很认真地问他,“你一分钟最多能杀多少人?”
你就是这样奇怪的人,关注的永远都是其他人意想不到的。
他会选择追随你,也只是因为你是这个糟糕的世界里唯一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的人吧。
“但是,我会追随她。”他接上前一句话。
他用手帕擦拭砍刀上的血迹,擦拭到一半,忽然感知到了什么,他唰地一下站起身,猛地回过头,不知何时窗边矗立着一道身影,再不斩第一眼就看见了对方额头上绑着的木叶护额。
啧,是木叶的忍者吗?再次仔细一看,透过面具看到的那双眼睛总给再不斩一种熟悉的感觉。
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宇智波鼬,他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在忍者的世界里巧合少见,刻意为之的可能性更高。
“是你。”再不斩说,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和嘲弄,是的,当初就算能够站在你的身边那又怎样呢?到头来不还是被你抛弃了吗?你可是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木叶,不带一丝留恋地抛弃了他啊。
所以他都说了你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尤其喜新厌旧。
宇智波鼬说:“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不巧,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想和你见面。”再不斩说话直白,“还是省略那些不必要的铺垫吧,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就是你死了那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