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记忆。
这些背德的、疯狂的、在刀尖上起舞的记忆,竟比他和欧阳婧那些正常夫妻生活的点滴更清晰,更鲜活,更刻骨铭心。
他甚至能精准回忆起每一次欧阳璇高潮时,眼角眉梢如何颤动,眼尾如何染上嫣红,嘴唇如何微张,发出怎样压抑又放纵的、带着泣音的呻吟。
他能想起每一次她在极致快感中,逼他叫“妈”时,那蕴含巨大征服快感的战栗,以及她体内随之而来的、更加剧烈的收缩。
而欧阳婧……欧阳婧的脸,真的模糊了。
她温柔的微笑,她生气时微蹙的眉头……都像褪色的油画,被后来这些浓墨重彩、充满了汗水、体液和罪恶快感的画面覆盖、侵蚀。
林弈痛苦地弯下腰,将脸深深埋进颤抖的掌心。
……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
两人自以为编织得天衣无缝的偷情蛛网,还是留下了太多无法解释的缝隙。
有时,林弈换下的衬衫领口,会残留一丝欧阳璇常用的那款昂贵香水味。
有时,她半夜惊醒,身边床铺是空的,冰凉。而楼下,似乎隐约传来极其细微的、像是压抑着的声响,凝神去听,又只剩一片死寂。
有时,饭桌上,欧阳璇给林弈夹菜时,那眼神温润如水,却又带着一丝超越养母、岳母身份的亲昵,指尖偶尔“无意”碰触他的手背。
生下女儿林展妍后,欧阳婧陷入了轻微的产后抑郁。她越来越确信,林弈背叛了她。越来越恐惧,连自己最依赖的母亲,也可能背叛了她。
终于,在女儿满周岁后不久,一场冷战过后,欧阳婧沉默地收拾好了行李。
她没有哭闹,没有质问,只是在离开前,留下一封简短的信,说要去美国发展事业。
林弈追到机场,在熙攘的人群中看到她单薄的背影。他喊她的名字,欧阳婧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安检口。
那一刻,站在机场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飞机冲上云霄,林弈清楚地知道,他彻底失去了她。
欧阳璇当然愧疚。
她动用自己的资源,暗中在美国保护着女儿的生活和事业。
欧阳婧则将自己彻底投入工作中,用忙碌麻醉着内心的伤痛,渐渐的,电话越来越少,提起“回家”的次数,最终归于零。
但人性的复杂在于,愧疚之上,往往还盘踞着更强大的欲望。
欧阳璇的独占欲,逐渐压过了那点母性的愧疚。
而林弈,心中横亘着巨大的愧怍,他无颜,也无力,去恳求妻子回来。
两个同样被罪恶感和某种畸形纽带捆绑的人,索性也不再费力遮掩。
反正女儿还小,懵懂无知。
那几年,欲望像挣脱牢笼的困兽。
早上送走女儿后,中午她回家吃饭的间隙,晚上女儿熟睡后……家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过他们激烈纠缠的痕迹。
客厅的墙,厨房的料理台,浴室的瓷砖,主卧的床……欲望无所不在,随时随地都能点燃,仿佛要将之前压抑的时光加倍补偿回来。
这种疯狂而畸形的“日常”,一直持续到林展妍四岁那年。
四岁的林展妍,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记忆开始扎根的年纪。那天深夜,她被噩梦惊醒,梦里可怕的影子让她哭着要找爸爸。
抱着心爱的小熊玩偶,光着小脚丫,她啪嗒啪嗒走过昏暗的走廊。主卧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还有奇怪的、压抑的声音。
她推开门。
房间里,欧阳璇骑在林弈身上,背对着门口。
深红色的真丝睡袍松松垮垮挂在臂弯,露出光滑的脊背和浑圆的肩头。
她的身体上下起伏,沉醉在情欲的浪潮里,丰腴白皙的臀瓣在他腿间快速起落,每一次下沉都让臀肉挤压出饱满的弧线,又重重弹起。
昏黄的床头灯在她汗湿的脊背上投下晃动的光晕,细密的汗珠在光滑的肌肤上闪烁。
她乌黑的卷发随着动作披散下来,发梢黏在汗湿的后颈和肩胛骨上。
从背后看去,那完全成熟的女体曲线惊心动魄——纤细的腰肢,骤然放开的饱满臀丘,修长笔直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