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成一座雕塑。
吹风机的嗡鸣声仿佛瞬间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后背传来的、清晰无比的触感——她脊椎骨微凸的线条,肩胛骨柔和的形状,以及浴巾下那具成熟女性身体温热、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实质感。
那股混合着水汽、体香与沐浴露芬芳的气息,更加浓郁地将他包裹。
“璇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在沙地上摩擦。
“嗯?”欧阳璇没动,依旧闭着眼,仿佛这只是个再自然不过的、疲惫时的倚靠。
但她的唇角,却在林弈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丝极淡的、得偿所愿的弧度,“怎么了?继续吹呀。”
“没、没什么……”林弈深吸一口气,那空气里满是她的气息。他强迫自己重新抬起手臂,让吹风机的热风继续吹拂她的发丝。
但他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镜子里,他年轻的脸庞涨得通红,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吹风机的嗡嗡声持续响着,掩盖了某些剧烈的心跳和逐渐粗重的呼吸。
欧阳璇闭着眼,感受着身后少年身体传来的僵硬与热度,嘴角那抹弧度加深了。
她知道,网已经撒下,猎物正在无知无觉地靠近。
只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收紧网口。
……
第三次,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欧阳婧早已沉入梦乡,偶尔夹杂一两声含糊的梦呓。
夜色浓稠得像最上等的墨汁,泼满了整个天空,不见星月。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老式的绿色玻璃罩台灯,光线昏黄、柔和,在宽阔的红木书桌上投下一圈温暖而孤寂的光晕,光晕边缘渐渐模糊,融入四周的黑暗里。
林弈坐在书桌后的高背扶手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翻了一半的散文集,目光却久久没落在铅字上。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思绪飘忽不定,像断了线的纸鸢,在空茫的夜风里打着旋儿,找不到落点。
书页边缘被他无意识的手指摩挲得微微卷曲。
直到门上传来两声极轻、极缓的敲门声,笃,笃。
他才猛地回过神,清了清有些干的喉咙:“进来。”
门被无声地推开。欧阳璇端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走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真丝睡袍。
那紫色浓郁得近乎黑色,只有在灯光流转时,才泛起幽暗华贵的丝光。
睡袍的腰带松松系在腰间,打了个慵懒的结,随着她款款而来的步伐,柔软衣料如水般贴服着她身体的曲线,又微微漾开柔和的涟漪。
V形领口开得极低,两边衣襟在胸口处交叠得不甚严密,露出一大片丰腴雪白的肌肤。
那对饱满浑圆的巨乳被睡袍包裹着,随着她的呼吸和步伐轻轻晃动,乳沟深陷,阴影浓稠得诱人沉沦。
睡袍下摆长及小腿,但侧面开衩很高,每当她迈步,衣摆便随之荡开,光滑笔直的小腿便完全显露出来,足踝纤细玲珑,赤足踩在厚实的波斯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
她把那杯温热的牛奶轻轻放在书桌边缘,瓷杯底与木质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一声“嗒”。
然后,她身体微微前倾,手臂撑在桌沿,靠近他。
那片雪白的饱满随着俯身动作,更加逼近林弈的视线,领口深处的阴影仿佛带着吸力,要将他整个人的心神都吞噬进去。
成熟女性沐浴后的暖香混合着睡袍上淡淡的熏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
林弈的呼吸瞬间凝滞了。
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牢牢吸住,无法控制地落在那片惊心动魄的雪白与深壑上,停留了足足两三秒,才如同被火焰灼伤般猛地弹开,慌乱地转向桌上的书本。
耳朵已经红得发烫,热度迅速蔓延到整个脸颊和脖颈。
“我……看会儿书就睡。”他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带着明显的干涩,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页边缘,将那平整的纸张捏出细小的褶皱,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欧阳璇没有离开,也没有催他喝牛奶。
她直起身,从容地走到书桌旁另一张稍小的皮质扶手椅前,优雅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