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时间很宝贵,有很多事情要做,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纠结。”
“没有意义。”他为这件事情画下判词,重新踏上了霞柱的路。
霞之呼吸要求使用者移动速度非常快,作为柱,他速度自然不用多说。
不过呼吸的几瞬,他已经从蝴蝶忍看能看到的地方跳到消失不见。
“啊呀啊呀。”
蝴蝶忍微笑,没有改变自己的速度,像是漫步一样轻巧跳在树枝上。
“真是独立呢。”
回到蝶屋后,已清晨。
蝴蝶忍赶了一夜路,向来平和舒展的眉眼中心被食指指骨按着,紫色的复眼下是烦躁的冷气。
她总是微笑的嘴角回到了正常的弧度。
这也许是她的真实面目,也许不是。
蝴蝶忍走到窗口。
香奈乎已经起床,坐在屋檐下的过道,抛着硬币。
她带着姐姐的发饰,总是微笑着。
有时候蝴蝶忍也会在想,也许花呼剑士都是这样温柔。自己虽然是花呼流派分支,总归是不一样的。
自己整日眉眼带笑,嘴角也上扬着,可清晨时,总是不免会想到自己的姐姐。
前任花柱。
她总是这样,真正的平和着微笑,对所有人都是抱着温柔的态度,像个大姐姐一样,哪怕是恶鬼,她也坚信其中有正义之士,人恶鬼是可怜的。
哪怕杀鬼,也会抱着悲怜的态度果断结束一段孽案。
可惜……姐姐还是死在了她同情的恶鬼手下。
有什么用呢,蝴蝶忍想。
恶鬼是不能同情的,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自己每天在这里装作姐姐的样子,难道蝶屋就可以多回来一个人,自己又可以真正的粉饰太平了吗!
蝴蝶忍抓紧窗户的木框,手上青筋暴起,不算粗的经脉却在不大的手上遍布,可她面上仍如春风一般和顺。
眉眼还是如姐姐一般。
对面坐着的香奈乎微笑着看到了她,她有一双和蝴蝶忍一样良好的视力,轻而易举看到了她手上的暴起。
她微怔,微笑的嘴角向下抚平,一双紫眸睁大,像一朵静郁的丁香盛开,打开了束缚住她的花苞。
藏在袖子里的硬币在闪亮,拇指和食指紧扣住那枚被捂得温热的硬币,粉色的指腹泛着白。
抛吗?
去拉住姐姐的手,让她不要伤害自己了吗?
要不要?
她抬起胳膊,袖口有光在亮。
“香奈乎!”
香奈乎被背后抱的铃鹿莓扑了个满背,额前的刘海飞了飞。
铃鹿莓穿着木履过来的,她起来时候看到蝶屋干活的同期藤袭山选拔的女生,请求她给予自己一双鞋。
身上也没什么大伤。窗外正好是清晨,是出门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