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三:公孙策巧计治展昭
身为堂堂南侠,展昭一向敢为人先,无所畏惧,哪成想却是开封府最怕喝药的一个人,由于他总是身先士卒,偏偏还是开封府受伤最多的一个人,而公孙先生开的药大多真的很苦,于是乎,他便经常和公孙策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要么是他有伤瞒报,要么是他央求先生只给他外敷的药,坚决不内服。
最一开始,公孙策也曾因他可怜兮兮的哀求心软过,但后来发现展昭总是故技重施,公孙策便直接无视,但每次都要费好大一番唇舌才能让他喝药,公孙策被他弄得头疼不已。
这不,近期一起围剿山匪的行动中,展昭以一抵十,虽最终成功剿匪,但背部还是受了刀伤。眼见公孙先生龙飞凤舞地写下药方,展昭立马带着恳求甚至有点撒娇的语气开始讨价还价:“先生,展某后背只是皮外伤,是否涂抹些金创药即可。公孙先生妙手,所制金创药效果一流,展昭定然无忧!”
公孙策眼睛一瞪:“你都有些微微起热了,还想着不喝药?!”
公孙策摇着头从展昭房中出来,叹口气,待会熬好了药还要亲自盯着他喝了才行,每回盯着展昭喝药,总是磨磨唧唧,费时费力。公孙策命人熬好了药,便要给展昭端去,这事儿他还真不放心假手他人,其他人治不住展昭这头倔驴。
正走着,忽然看见林芷伊迎面款款而来,公孙策顿时灵光一现,计上心头,他笑着招呼林芷伊:“芷伊,这是要去哪里?帮我个忙好么?帮我把这药端去给展护卫,一定要盯着他喝完。我还有些事要忙。”
林芷伊原本是闲来无事去找四大校尉解闷,公孙先生让她帮忙,自然无二话。
接了药刚要走,公孙策又笑嘻嘻指了指药碗,强调了一句:“一滴不剩”。
端着药碗行至展昭屋前,叩门道:“展大哥,公孙先生让我来送药。”
展昭正身着中衣,趴在床上休息,闻得是林芷伊,便急忙起身穿好衣服,于桌前正襟坐好方道:“请进”。
林芷伊进入,端着药碗,走到展昭面前,说道:“展大哥好些了么?公孙先生熬的药让我送来。”
药气钻入展昭鼻中,他下意识就往后仰,目光落在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上,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拧:“多谢,放在这里便好,待凉了我便喝”。
林芷伊将碗放在了桌上,直接坐了下来:“公孙先生让我看着你喝完”,她向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一滴不剩”她补充道。
展昭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光是闻着这苦味,他已开始觉得反胃。
“公孙先生说这药得趁热喝。”林芷伊将药碗往展昭面前推了推。
展昭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林芷伊看展昭这样一幅不情不愿的模样,歪头想了想:“莫非展大哥怕苦?那我回去拿颗蜜饯来,小时候我爹都是在我吃药后给我一颗,吃了便没有那么苦了。”
说着,林芷伊就要走,展昭连忙拦住:“不用”。总不能真让她像哄孩童般地哄自己,展昭认栽般地眼一闭,心一横,端起碗,仰起头猛地灌下一大口,用“这下总可以了吧”的眼神看向林芷伊。
“一滴不剩。”林芷伊伸头看了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展昭,透着股娇憨的坚持,半点没有让步的意思。
展昭无法,深吸一口气,苦着脸咕咚咕咚又喝下大半碗,才总算碗里只剩下些渣泽。展昭脸已皱成一团,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强压下想吐的感觉,喝药对他来说,堪比酷刑,真真是苦不堪言。
林芷伊满意地点点头,收拾好药碗,回去复命去了。
公孙策没想到展昭这么快就把药喝完了,高兴地捋着胡须,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好!以后给展护卫送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林芷伊:“……”
公孙策暗自得意,展昭啊展昭,算是找到人治你了,想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恐怕是不愿在林姑娘面前露怯的吧,嘿嘿。
第二日,公孙策去给展昭复诊,搭了脉,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恢复地差不多了”。
“有劳先生了”展昭致谢道。
公孙策脸上带着揶揄地笑:“恐怕还要感谢一人。展护卫,公孙送来的药是苦的,展护卫惯是推三阻四;林姑娘送来的药怕是甜的吧,才让展护卫喝得如此顺畅,不折不扣地一滴不剩。”
展昭闻言脸上漫开一层薄红,囧得不知如何作答。
公孙策一脚已迈出房门,又驻足回首:“以后展护卫的送药事宜均由林姑娘负责。”这只大猫,还得是林芷伊能让他顺毛。
展昭:“……”
在公孙策的要求下,监督展昭吃药一事真的落到了林芷伊头上。林芷伊其实不太明白,她觉得展昭喝药很是乖巧,为什么公孙先生如临大敌似的将此事推给她?
后来,展昭每次喝完药,还没等他缓过劲,一颗蜜饯就递到了面前,接着就是姑娘眉眼弯弯的笑容像浸了蜜,比口中的蜜饯还要甜几分。
渐渐地,展昭觉得林芷伊送来的药好像确实不那么苦…甚至,受伤时,心里会隐隐盼着那个送药的人,和那枚带着她指间温度的蜜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伤口的钝痛都似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