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炭治郎完全康复之后,三人便又开始了训练。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两百!”
炭治郎的额头抵在蝶屋后院的土地上,手臂肌肉紧绷如铁,汗水沿着脊椎沟壑滑落,在身下汇成一小滩水渍。他刚刚完成二百个俯卧撑,呼吸粗重却依然保持着水之呼吸特有的韵律。
我妻善逸一边做一边发出濒死般的哀嚎,“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的腰要断了!小葵小姐求求你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闭嘴!区区这种程度!俺还能再做三千个!”嘴平伊之助则把这当成某种比拼,哼哼着做得飞快,还不时挑衅另外两人。
而他们的背上,小清、小澄和小穗菜三个女孩正端坐着。她们没有穿护理服,而是换上了便于活动的训练装,此刻正一本正经地跪坐在他们起伏的背脊上,随着他们的动作轻微晃动。
“善逸先生!请不要偷懒!”小澄的声音则带着责备,看向身下姿势明显开始变形、嘴里哼哼唧唧的我妻善逸。
“很好!炭治郎君!”小葵拍了拍手,声音清脆,“接下来保持这个姿势一分钟!”
炭治郎闷哼一声,手臂开始微微颤抖,但他咬紧牙关,稳住了身形。背上的重量虽然不算特别沉,但长时间维持却极为考验核心力量和耐力。
花子听见“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是小葵用记录板敲打什么的声音。
“善逸君,才一百五百个就想休息?伊之助君,动作不规范,重做!”小葵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花子端着刚煎好的汤药经过走廊,听见外面的动静,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休息时间到。”她走过去
小清三人立刻从炭治郎背上跳下来。炭治郎缓缓直起身,接过花子递来的毛巾,用力擦去脸上的汗水。他的脸色比几个月前红润了许多,腹部的伤口虽然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但已经不影响日常活动。
“谢谢您,花子小姐。”炭治郎恭敬地道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药很苦,他皱了皱眉,但没有抱怨。
“伤口还疼吗?”花子问,目光落在他腹部的位置。即使隔着训练服,她也能想象出那道伤疤的样子——那是她亲手缝合的伤口。
炭治郎摇摇头:“已经完全不疼了。多亏了您的治疗。”
“下午是户外耐力训练,”小清在一旁提醒,“要绕着蝶屋跑五十圈哦。”
炭治郎认真点头:“我明白了。”
午后,秋日的阳光难得温暖。三个少年排成一列,开始绕着蝶屋及后山的大强度耐力跑。路线被小葵精心设计过,包含陡坡、碎石路和需要跨越的溪流。三个少年如同不知疲倦的幼兽,沉默地奔跑在秋日山林间,脚步声沉重而统一,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林间回荡。汗水浸湿了单薄的训练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逐渐强健起来的轮廓。善逸依然在抱怨,伊之助冲在最前面,炭治郎保持在中段,呼吸平稳,步伐稳健。
当三个少年终于完成五十圈,气喘吁吁地停在庭院中央时,花子走上前去,她的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的浅笑,手里托着木盘,上面整齐叠放着几条柔软吸汗的干净毛巾,和几杯温度恰到好处、加了微量盐分和蜂蜜的温水。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他们停下来大口喘息时,将毛巾和水杯一一递过去。
“给,擦擦汗。”
“慢慢喝,别急。”
“谢……谢谢……”善逸几乎瘫倒在地,接过毛巾胡乱擦着脸,“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
“没出息的家伙!”伊之助虽然也喘着粗气,但腰背挺得笔直,“才五十圈而已!”
炭治郎认真地用毛巾擦拭汗水,然后深深向花子鞠了一躬:“给您添麻烦了。”
这样的日常持续了四个月。训练、治疗、休息,周而复始。善逸和伊之助因为伤势较轻,恢复更快,中间被派出去完成过几次较低难度的任务,虽然每次都弄得鸡飞狗跳、伤痕累累地回来,但也算积累了实战经验。
这天,三人在进行躲避训练。
炭治郎因为过于专注躲避而忽略了脚下,被一块松动的石板绊倒,眼看要狼狈摔倒在地。
一直留意着场上情况的花子,几乎在炭治郎重心失衡的瞬间就冲了过去,在他膝盖即将磕上地面的前一秒,伸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迅速挡在了他可能撞到的石灯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