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仔细找了找,在青紫里找了个已经结痂的伤口,伤口很小,看起来是撞上尖锐物后划了一下。
“他推你了?”
安溪联系木新语的话,很快想到前因后果。
必然是木新文或者其他木家人来找木新语,言谈间说到安溪,发生了一些争执,最后或者故意或者无意推了木新语。木新语下意识伸手往后撑着,磕到了桌角之类的尖锐之处。
木新语低头看着安溪,猛地伸手握住安溪的手,将安溪往前一拉。借着这个动作,让安溪不得不前伏趴在她身上,抬头看向她。
“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实验品吗?”
“这个世界上男人虽然也能做手术孕育孩子,但终究比不过女人天生的优势。”
“你这样的小女孩,他们会先扒开你的皮肉,研究你的血液、内脏、骨骼,会让你吃很多药,会给你打很多药,会让你做很多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实验。”
“八区不许。”安溪。
“所以你不会出现在八区。”她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实验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孕育,一个生来就是实验品的孩子,在你这里……”
她俯下身,带着安溪的手去摸安溪的肚子。
“一点一点长大。”
“清醒的时候,恨她;不清醒的时候,又觉得世上你只剩下她。她是你的血,你的肉,你的骨。”
“你杀死她,等于杀死你自己,可你不杀死她,又有多少个你?”
安溪平静仰视着木新语。
“她只有那么一大点,湿漉漉的像只没毛的猫崽子,眼睛黏在一起睁不开,头发稀稀疏疏几根黄毛。”
“跟每一个普通小孩一样……如果……”
木新语扯了扯嘴角:
“她小腹长了第二只嘴巴。”
“就像个魇界人。”木新语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安溪的脸:“就像个魇界人。”
“一个蓝星女人成功生出一个魇界孩子,他们那群人,丧尽天良,居然能让他们做成?怎么能让他们做成?”
“在他们把她带走之前,我说,她出生就是死了的。”
木新语抚摸着安溪的脸:“木新文跟我说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是哪个受害者的孩子。”
“你认出来了吗?”安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