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人道:“诡计多端!”
卫鹤欣然接受:“呵,多谢夸奖。”
他一旦动起武来就会像换了个人,不怕生不怕死。这种人最恐怖了。
“吃饭没、我都没受伤。”卫鹤继续讥讽着,对自己实力特有底气。
卫鹤还没见过使伞的,随手丢了鞭子,将留阳夺了回来。
一去一来之中,只有用伞的人还站着。卫鹤歪了歪头,奇道:“这个怎么使?”
方渡只是站在原地站了会,就看着四下乱窜的黑影统统倒在地上哀嚎。走神一瞬,手中的剑就没了。
卫鹤长剑一挥,蓄力良久,刺出。
伞撑开,挡下了。留阳划着铁伞,冒出火星子。
“好玩。”卫鹤少年心性,又使了几招,统统被伞拦下。他笑着讨骂道,“懦夫,只会躲在伞后。”
那人不受他刺激,稳打稳算,乘机偷袭方渡。
伞收合化作利刃,直取方渡脑门。卫鹤脸色突变,阴沉着,留阳扫开那破伞,道:“蠢货。”
留阳躲避伞攻,越伞取敌,将那人手腕割破。
卫鹤分外小心,生怕将人给抹了脖子。剑就是这点不行,碰上重武器四处受制。
卫鹤无奈道:“好留阳,阿爹求你别断。”说罢,再次冲着伞去。那伞又撑开,不过这次,卫鹤吸取了前面的教训,一转攻势,从下方挑上去。
剑身卡住伞边缘,剑尖卡住伞骨。
伞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很快,那人就不再纠结了。
因为,铁伞被卫鹤拿来玩了。他心疼地抽出留阳,这是留阳第一次直接硬取重武器。
卫鹤泪眼盈盈,眼圈泛红,道:“抱歉。”
玩伞人还没哭呢,怎么对面先哭了,脸上的肉抽搐到扭曲。那特别定制的伞算是废了……好难过,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呢。
卫鹤长吐一气,对方渡道:“走吧。”
方渡:“?”他看着四下蠕动的人,以及眼圈红了的、无助心疼自己武器的玩伞的那人,好生迷茫。
方渡咆哮道:“你这么厉害,前面跑什么跑?!真是日了狗了,敢情在耍我吗?!”
卫鹤蹲下身子,捡回剑鞘。留阳回鞘,安安静静躲回了家。
卫鹤那股热血沸腾还未下去,回道:“很浪费时间。”
方渡一副这小子在说什么的表情,什么叫,很浪费时间?
方渡道:“我支持你去皇宫行刺。”要好好活命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卫鹤!就算卫鹤光明正大地走正门,拿下皇帝人头那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轻而易举。
“走吧。”
“去哪里?”
“准备去找明煜。”卫鹤带着方渡纵身从屋顶上跳下,跑到了一块不熟悉的街区了。
落稳后,卫鹤道:“你不同我去也行。”
跟在卫鹤身边那可真真要多安全有多安全,方渡刚刚算见识过了,他道:“不,我要跟着你。但是你找他有什么用,听我的,杀进皇宫报仇啊。”
曾几何时方渡才说他跑去宫里寻死觅活的,现在风向突然转变了,卫鹤哭笑不得。
沈玄湛的人大败而归,俱是不甘心。沈安还没走,坐在侧榻上等着消息。
见来人皆受有伤,不由担心起来,抢着问道:“那卫鹤呢?”
一人含恨道:“毁了微臣武器,跑、了。”
沈安当然看得出来人跑了,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无语凝噎。她要问的又不是这个,呵呵了一声,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