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这样溺爱小孩子的。宫人也叹息,算了,这样轻松多了。
明日如同鬼魅,狞笑着来了。沈安胆战心惊的迎接明日,用过午膳后,又得开始磨耳垂。
卫青霓这次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叫来了卫鹤。
只要卫鹤在场,沈安再害怕也会维持表面功夫,不想输给他看。
卫青霓为此得意洋洋,天不生她卫青霓,天下谋略如小儿辩日。
沈安看见舅舅,果然不抖了。
小卫鹤道:“殿下,下午好。”他又抬头问姐姐,“这是做什么?黄豆?”
卫青霓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很小声。沈安耳朵被人拿住,半句没走漏到她耳中。
沈安视死如归,不动。
卫鹤拖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盯着沈安看。卫青霓也拉了把椅子,闲适地看云。
沈安起先还能维持端庄,当她看见针被烧红的瞬间,实在端不住了。
眼泪又冒出。
卫鹤也扭头看针,道:“针刑啊,殿下,你犯什么事了?”
卫青霓平淡道:“都说了是穿耳洞。”
沈安捂脸哭,卫鹤起身道:“别哭啦。”
宫人继续烧针,无动于衷,置若罔闻。沈安痛哭,卫鹤急得团团转,问姐姐,道:“能不扎吗?”
卫青霓抬眼,笑道:“不行哦。”
……
沈安哭得更大声了。
针愈发红了。卫鹤也有些怕,恳请道:“要不明日再……”
沈安拉着卫鹤衣角,躲在舅舅身后,小心翼翼点头:“阿霓……”
卫青霓没有那么多明日了,当机立断,早解决早舒心。
她温温柔柔笑道:“针都红了,总得派上用场。阿鹤,你替安儿扎了,便可推迟到明日。”
沈安扯了扯卫鹤,睁着眼睛看他,泪痕还留在眼角,小声道:“舅舅。”
卫鹤连连摇头拒绝:“舅舅也怕。小侄一个人受着吧。”
沈安再哭。
卫鹤也想哭,但更受不了沈安哭,绝望道:“行……”
卫青霓不过随口一说,哎呀,既然弟弟想穿耳洞,那就让他穿好啦。
她呵呵一笑,对着宫人:“替我幼弟磨磨耳垂吧。”
宫人点头笑笑:“好的。”这两个小魔头,全栽在她手中了,美滋滋。
卫鹤和沈安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