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傅修屿最不喜欢温愉这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温愉终于反应过来了,“明天还要上班……”
“所以在明天之前做完。”傅修屿不会放过她的。
临近春节,温想和林兰终于回来了。上次见他们是几个月前,这次见面,两人风尘仆仆却笑口常开。
温愉觉得他们这一趟很开心。
林兰拍了许多照片给温愉看,喋喋不休两人在俄罗斯的所见所闻。从那里待了一个月后两人坐火车回国,顺便又去了一趟西藏。
那是温想第二次进藏,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林兰做好准备,没想到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如出一辙,一进藏就在民宿里足足躺了三天才恢复。
温想开玩笑地说:“一看我这就是亲生的。”
林兰辛苦操劳十几年,自从温愉父亲过世后再也没有过如此尽心的时刻。
温想又说:“这都是托了我姐的福。”
温愉说:“别开玩笑了。”
接林兰和温想回家的那晚,三个人收拾到深夜。
温愉在厨房里给弟弟和妈妈下了一锅面,出锅时林兰刚好洗完澡,温想还没洗。
林兰唠叨着温想:“你这孩子,从小就慢吞吞的,在外面旅游还挺麻利的,一回家又变成老样子。”
温想为自己辩解:“我收拾衣服呢,洗澡很快的。”
温愉想起小时候,也不是小时候,是她和温想初中的时候。林兰工作到深夜回家,温愉给她做饭,温想就在茶几旁写作业。
不管作业写完没写完,只要林兰回来,他便立刻起身去洗手间洗澡。
那会儿林兰也是这么唠叨温想。
一晃竟都过去了十几年。
亲人之间想来报喜不报忧。
林兰一边吃面一边询问温愉:“这段时间怎么样?”
“都挺好的。”温愉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被孙晴举报的事情,一切都过去了。
“修屿在家?”
“他最近很忙。”
临近年关,傅修屿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工作,温愉很体谅他,之前还不情不愿地和他同房,没想到过后半个月就见了两次面。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主动点儿了。
温想洗完澡,温愉已经刷完碗了。
温想顶着半干的头发,慢悠悠地走到厨房拿碗,盛面。
温愉一边擦拭碗上面的水渍,一边问他:“明年有什么打算?”
“上班。”温想笃定道。
“还想回鲸屿吗?”
“方便?”
“我问一下傅修屿。”
“谢谢我的姐。”温想笑嘻嘻道,“最好是有别的城市的岗位,我想去外地工作。”
“应该有吧。”据温愉所知,鲸屿在全国很多城市都有分部,温想的要求并不过分,对于他的需求,她认为并没有询问的必要。
“以后还回来吗?”
温想说:“说不准。”
“嗯。”温愉笑道,“看得出来你很松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