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瑞希雅的场合:
“是我。”塔瑞希雅笑着叹了口气,“说到底,知道有一个人会跟你走,但不确定是谁;依旧参与这个计划,本质上就是下注。”
“你还蛮接受良好的嘛……我以为痛失一个国家的统治权怎么也要惆怅一会儿。”以斯帖挑眉,“我要是身在你的处境,第二杯金汤力已经在倒了。”
“我的权利欲比你想象的轻太多了,对我来说,那个位置的迷人更多在挑战性;要我来看,你这儿的刺激,会只多不少。再说……”
塔瑞希雅没说完就被好奇心打断了,颇为新奇地上手,指尖擦过她脖子上的数据接口。以斯帖哇哦了一声:“在大街上别搞这么暧昧。”
对方被她逗笑了。
“再说,下注的时候,就要想好自己能不能接受代价。”塔瑞希雅自然地伸出手,拢了拢以斯帖脑后飘扬的长发,又把她耳畔的碎发别好了,“否则,那不叫赌,叫犯蠢。”
“你现在站在这里,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女人望着她,粲然一笑。
“我的运气向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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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亚铎的场合:
“你什么意思?”绿眼睛青年警惕地反问,“不满意吗?”
“我就描述一下也不行?”以斯帖懒洋洋地笑道,“难道我面前的是别人?”
瑟亚铎再次开口反问时,语气带刺;要很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这句话里的紧张:“……你希望是别人吗?”
“哦哟,那你呢?你希望我希望是别人吗?”
他差点跳起来:“别跟我绕弯子!”
平时举止那么得体,但是稍微刺激一下就破防,这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他啊……
算了,日行一善吧,对傻子好一点。
“我倒没有希望是什么特定的人啦。”以斯帖笑眯眯地顿了顿,“不过是你就很好哦。”
“那不然呢?”有的人一句话就被哄好了,又摆出那副张扬刻薄的模样来,“本来我就很好。有我过来陪着你,是你的荣幸。”
“好吧好吧,荣幸荣幸。”以斯帖嘴上敷衍道,对他伸出手,“走吧,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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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珀森的场合:
汤珀森两步迎了上来,脸上扬起的笑容叫他眼睛弯弯,那片柔软的棕色里几乎泛起水光。
与毫不迟疑的动作不同,他开口时,句子说得又缓又慢,好像唯恐戳破了一个色泽梦幻的泡沫似的:“嗯,是我……后来的循环里,你过得还好吗?”
真是犯规啊。
“挺好的,我不是把你断舍离了吗?”以斯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实话,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周目,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汤珀森依旧声气明快:“真的吗?”
以斯帖叹了口气:“……假的。”
“别开这么吓人的玩笑嘛。”他搂住她,委屈地把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要不是我了解你,当真了也太痛苦了。”
“谁让你死在我床头的!”
“欸,那不是最后帮了你吗?”
“那也不行。”
“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如何?”汤珀森睁大眼睛,“我会将功补过的!”
对他真是生不起气。
“好吧,”以斯帖没忍住笑出声来,回拥住他,“勉强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