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搞钱
樊采薇前脚送走简行舟,后脚便出门去了江府。
碧蓝去给门房送拜帖,她在马车里候着,不到一刻钟,外面便有了动静。
“薇儿——”江溦溦一骨碌爬上车,掀起车帘惊喜道,“真的是你!你怎的会来?”
“找你跑马,可要去?”樊采薇招呼她坐下,笑问。
“去!”这可把江溦溦高兴坏了,眉飞色舞、精神抖擞道,“必须去!”说罢,她又告起状来,“你是不知道,你那好郎君在我阿耶那告了一状,害得我这两日被禁足在家,闷得要死!”
“啊?为何?何时的事?我还真不知道。”樊采薇一脸懵,她家郎君还告小状呀?
车身微动,她二人向着马场出发。
“哼!我就知道他不敢跟你说!不然我的薇儿怎会见死不救!”江溦溦一脸愤愤,越说越来气。
“所以到底是何事呀?郎君为何要告状?”樊采薇不解。
“就,”她吞吞吐吐的,终是心一横,说到,“他跟我阿耶说,小鹤儿跟我学坏了,满嘴都是‘啧’、‘咂’的,还有好多坏毛病,这样不成体统,让我阿耶好好管束我。”江溦溦心下烦闷,这口子一开心中千言万语便如决堤之洪,泄得一发不可收拾,“我看他就是嫌我总去找你,占他时间!我与他三人自小便在一处长大,噢!怎的?是他和曾三就没点子臭毛病?还是小鹤儿有神光罩体?且只对我无效,能防他俩不防我?甚都能赖到我头上!再说了,他这么大个人,还是当朝天子,岂能如此轻易便被他人影响?若真是这样,那便不要日日夜里偷偷来寻我了!何必既要佳人在怀,又要高风亮节呢!真是虚伪!你瞧着罢,等他下次再来夜探我闺房,我绝不会给他开门!”
等等,等等!这内容过于丰富,直接给樊采薇脑子干冒烟了。
怎么前面还在数落她家郎君,后面就开始……
“偷,偷偷?”手里的元宝糕啪嗒一下落在软垫上,她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佳,佳人在怀?夜探闺房?圣人?!”每个字她都懂啊,拼成句子她也明白意思,可,这到底是何意啊?!
她忽地伸出另一只手挠了挠头。
“怎的了?”江溦溦呷一口茶,问到。
“头好痒啊,好像要长脑子了。”
“噗——”
一口清茶喷出,她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人说一个字。
就这么到了马场,下马车时二人都谦让有礼得紧,不,应该是樊采薇单方面谦让有理。
没走几步,还是江溦溦先开了口,道:“想问甚就问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她心中火热得紧,有万语千言想问。
马场人多,还是马车里安全,樊采薇盯她半晌,又将人拉回了车上。今日寒夜也跟来了,她又命寒夜守好四周,万不可让任何人靠近,连碧蓝都站在十步之外,这才小声问到:“你是说……你和圣人……”说着,她伸出两根大拇指对在一起动了动,眼睛里露着急不可耐的迫切,满满都是想得到肯定的渴望。
说都说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江溦溦大大方方点头,应到:“对。”
“哇——”要的就是这个肯定答案!樊采薇激动得不行,双手叠在一起将嘴捂得严严实实,喉中发出细小的尖叫,有种期待被满足的兴奋。
“夜探闺房的话,那你二人已……”说着,她一手成圈,一手伸指,来回进了进。
“咳!咳咳咳咳!”江溦溦正喝茶呢,差点被她呛死,忙点点头应,“嗯。”
“哇!何时的事儿?怎么一点预兆都无?之前一直没听你说呀!”樊采薇努力稳住心神,问题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
这事儿江溦溦也从未与他人说过,就连阿耶同简曾二人也只知两人关系微妙,却不知他们已做了夫妻。
“就你成婚那日,就那晚。”
“天爷呀!那晚你们俩就……怪不得那日你没来!你和圣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呀!快跟我说说!”
“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这给她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