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感知着宫门口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素月总算等到了想等的人。
国师司徒邈与左右两位丞相前后簇拥着走出宫门。
家眷们早就先一步离开了,他们是被陛下留下多说了些体己话,这才出来的晚了。
“许相先请。”右相宋观海客气的拱手道。
“欸,宋相不必客气!”左相许怀山假笑谦让道。
这两个老狐狸向来喜欢演些谦让推脱的戏码,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俩是针锋相对多年的政敌的事实。
司徒邈急着去见素月,不愿再看他们俩浪费时间,拱手催促道:“两位丞相先请吧,更深露重,当早些归家!”
“国师所言极是!”
“是极是极,下官告辞!”
两个丞相俱是八面玲珑的人精,察觉出国师的不耐烦,不敢得罪这位手段神异的国师,立刻脚底抹油,转眼便各自上车走了。
司徒邈坐上马车,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往偏僻的地方。
他知道素月肯定不知在哪里盯着他,只要避过众人耳目,她就能自己摸上车来。
马车停在偏僻的小道上,车夫听命离开马车走远了,素月果然不知从那个角落出现,瞬间窜上了马车。
“二哥!”
素月扑进司徒邈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小月儿!你在此间可还安好?”
司徒邈情绪也很是激动,他摸着素月的脑袋,扯着她柔软的脸颊做了个鬼脸,嘻嘻笑着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身为国师的仙风道骨。
“之前有点不好,这几年倒是越来越好了。”
素月简单的将自己幼时的经历讲述给他,不等他义愤填膺的声讨当年的那些仇人,立刻又一脸神秘兮兮的道:“你猜,我还找到了谁?”
“你还遇到过咱们队里的?是谁?”司徒邈果然被转移注意力,立刻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你猜呗~”素月调皮的吐着舌头,“你不是咱们队里最聪明的人吗,你猜猜看啊!”
“好啊,你个小月儿!故意卖关子!”司徒邈气笑了。
两人正笑闹着,司徒邈却突然表情一肃。
“来者何人!”
他抽出腰间本是用作装饰的仪仗剑,将素月一把护于身后,神情警惕的静听马车外的动静。
素月也是一惊,自从她内功小成,耳目早就敏锐不少,故而并未时刻使用精神力探知周围,没想到今日竟有人能消无声息的靠近,她立刻散开精神力探查四周。
当马车外的场景映入脑海时,她松了一口气,拉了司徒邈一把,示意他可以不必戒备了。
原因无他,只因车外来者正是她大师兄夏玄锋。
她掀开车帘探出头去,问道:“师兄,你怎么会在此处?”
夏玄锋的内功与素月同出一脉,但功力要深厚得多,刚一出宫门就立刻察觉出异常,从她隐藏在宫门附近的房顶上时就发现她了,看着她跟着国师的马车一路去了偏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