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在许玉璋嘴里泛起阵阵清甜,面前的苏楼枝举着手一动不动,直到半晌后才将糖纸放入怀中,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我去看阿初他们在干嘛。”
话音未落便同手同脚的落荒而逃。
远处的谢惟初和时惟与还手拉着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看到面前脸颊爆红的苏楼枝还以为发烧了,准备叫段行舟过来看看,苏楼枝则是连连摆手不用。
许玉璋看着这一幕还是不太理解小麻雀是怎么了,他用了苏楼枝说的方法,但是为什么他却走了,果然还是要加上深情的表情吗?
许玉璋一个人在玉台中间努力回想深情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此时正好有一个身着浅黄色绣着铜钱纹样外衫的新弟子通过考核被段行舟送上玉台中间。
许玉璋思考了一下,试图对新同门做出深情的表情。
谁知那个同门在看到许玉璋“深情”的表情后直接愣在原地,而后便是疯了似的一边大叫救命一边向玉台边缘跑去。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黄衣少年快要跌下玉台的时候被谢惟初拉住,但谢惟初本身也只是个七岁的小孩,根本拽不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时惟与也一直牵着谢惟初的手,于是三人连成一串向下跌去。
苏楼枝本想拽住时惟与,但是玉台本就只有一人高,他拽住时惟与的时候那黄衣少年已经摔到地上了,于是就出现了一种类似于猴子捞月的奇景。
这时玉台上算上他们五人也已经有十个人了,剩下五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奇景,这是太上剑宗的入门欢迎仪式吗?还挺特别的……
不知是谁先叫了声“好!”,并伴随着拍手鼓掌声,周围顿时叫好声一片闹成一片。
苏楼枝生无可恋的看着吊在空中的三人,他们还好,玉台挡住了他们的脸,自己可是一直站在台子上的啊!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就在这时,一双带有薄茧的手握住苏楼枝的手,两人一起将下面一串人缓缓提了上来。
谢惟初一上来就赶紧检查时惟与有没有受伤,黄衣少年则在旁边一个劲的揉自己摔成八瓣的屁股。
只有苏楼枝怔怔的看着许玉璋还握着自己的手,空出来的那只手指了指还在交握的双手说道:“可以松开了。”
“嗯?可以松开了吗?”许玉璋呆呆的看着交握的手,然后慢慢松开道:“好的,你刚才好像快死了。”
苏楼枝扶了扶额,读懂了许玉璋的意思,他是看自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以为自己又需要安慰了,
苏楼枝伸手拍了拍许玉璋的肩,一脸凝重的说:“下次别这样握住别人的手。”
“为什么?”许玉璋不解,他刚不是说安慰人要握着别人的手吗?
“因为只有很重要的人才能握着别人的手安慰。”许玉璋说完后思考了一下又补了一句:“除了我之外别人都不算。”
许玉璋若有所思,重要的人,师父算重要的人吗?算的,师父捡到自己,教养自己长大,还教自己弓术。那苏楼枝算重要的人吗?许玉璋扪心自问,自己虽然和小麻雀交集不深,但是幻境中的遭遇她能感觉到小麻雀是好人,而且是他在幻境中帮了自己突破心障,应该……也算是重要的人吧。
想明白后许玉璋静静的看着苏楼枝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坐在地上捂着屁股打滚哀嚎的黄衣少年说了声“抱歉。”想伸手拉他起来。
黄衣少年看到许玉璋跟看到鬼似的往后爬,大有许玉璋再靠近一步就要跳下去表演一个以死明志的意思。
苏楼枝看到许玉璋朝别人伸出手莫名有些不舒服,大步越过许玉璋将黄衣少年扶了起来道:“这位师……兄你没事吧?”
黄衣少年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外衫上的小铜钱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看到面前是一个穿着粉衣媚眼如丝的少年,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许玉璋,
“……救命啊!她要杀我!”
黄衣少年哀嚎一声就躲在苏楼枝背后瑟瑟发抖。
许玉璋不解的看不了眼黄衣少年,想解释自己并不想杀他,便想到苏楼枝教的方法,自己不握他的手,只要表现友善就行了吧。
她慢慢向黄衣少年走去,做了个深情的表情,黄衣少年看到尖叫一声躲在苏楼枝身后连头都不敢露出来,身体抖得像筛子。
“怎么了,那个哥哥受伤了吗?”谢惟初看时惟与没受什么伤后,两人也一道走了过来。
苏楼枝背后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苏楼枝身后冒了出来:“那个……那个女生想杀我……”
许玉璋淡淡地说:“没有。”
谢惟初好奇的朝许玉璋看了一眼,顿时抓紧了时惟与的手,然后默默捂住了弟弟的眼睛,面色复杂的说:“阿与,别看。”身旁的时惟与乖巧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