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今天不训练。」
凛一怔:「今天?」
义勇看向她,语气不容置疑:
「你刚才风向训练,尾端越界一次。」
「今天到此为止。」
凛想说“我没事”,却在义勇那眼神里停住——那眼神不是柱的命令,是一个人极认真地在守线。
她终于点头:
「……好。」
她转身往里走。
脚步很稳,背影却比刚才轻了一点点——像终于有一段路不需要自己一个人硬撑着跑。
廊下的光照在榻榻米上,影子拉长。
忍跟在后面,轻声对义勇道:
「富冈先生,你刚才说了‘留’。」
义勇没有回答。
忍笑意微深:
「这可是很危险的词。」
义勇仍旧沉默,像不愿承认自己说过。
忍也不逼,只像随口一样补一句:
「对了。」她翻开记录册最后一页,像读出某个日常消息,「前风柱大人那边来信了。时透那孩子……进步神速。」
义勇的眼神微微一动。
忍继续,语气平稳得像在说天气:
「听说已经学完了所有的风呼基础,开始开发“霞之呼吸”的招式了。」
凛的脚步在门内停了一瞬。
很短。
短到像被风吹了一下就过去。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问。
只是继续往里走。
可那一句话像钉子一样钉进她心里——
无一郎那孩子,已经能独创呼吸法了。
她躺着的那两个月,世界没有停下。
她复健的这段日子,别人也在往前走。
有人在忘却里前行,有人把痛压进刀里一路加速。
而她——
她被留下了。
被一条名为“安全”的绳子拴住,也被一条名为“我会在”的线拉住。
这到底是保护,还是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