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中有几个人知道当初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事。”
云止抿唇笑着点头。
温月端着药走了进来,她将药放到了秦宜歌的手边:“郡主,月县主来了。”
“长风哥哥,今儿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秦宜歌一听,顿时就压着眉眼笑了笑。
云止了然,从善如流的起身:“你确定不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
“你在这里能做什么了?”秦宜歌还在笑,眸子中是有春光涌动,“你当日并不在,你留下除了看戏,也只能看戏,还不如回去,好好地将你身边的烂桃花一点一点的摘干净,若是下次在碰上,我可不会像前两次这般,手下留情了。”
“你虽然手下留情,可那你那一张嘴,还是利索的着了。”云止眉眼带了些喜色,“不过我今儿是真的还有事,就算是想留下来,也不怎么可能。”
“你有事还辣在我这里这般久,长风哥哥大秦堪忧啊。”
“少打一些坏主意。”云止屈指弹在了她的额间,“我就先走了。”
“嗯。”
云止出去的时候,正巧商月打了一个照面。
商月笑着福身:“长风世子,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挺好的。”云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不劳月县主费心了。”
“我是嫣然未来的夫君,而我与嫣然情同姐妹,我关心关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况且嫣然那丫头最近还挺想你的,你若是得空,不防去侯府见见嫣然,我相信嫣然一定会很开心的。”
听见她的话,云止没有应,只是淡漠的转了转头,看向了半掩着门的屋子:“我的未婚妻,从来都只有一个,月县主还是莫要认错了人。”
“长风还有事,就不耽误月县主,去看望歌儿了,告辞。”说完,云止抽身离开,衣袖微摆,身影挺拔如松,和沈辰俊秀偏向清瘦的背影不同。
云止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能遮风挡雨。
而沈辰,则是坚韧不拔,犹如雪中寒梅。
商月将笑着将目光收回,刚准备走进屋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来人着一身锦衣,姿容俊俏。
正是秦王府的二公子,秦姜。
“表兄。”商月微微笑着,灿若春花。
秦姜的脚步微微一滞,脸上倏然就飘起了两朵红晕:“月表妹。”
相较于秦姜的有些害羞,商月就显得落落大方的许多:“表兄也是来看安乐妹妹的吗?”
“是啊。”秦姜颔首。
商月微笑:“早就听说表兄和安乐妹妹,兄妹情深,今儿一见,果然如此了。”
“我那哥哥,要是有你们一半对我这般好,那就好了。”
秦姜笑着,却对商月所言的之事,避而不答:“既然来了,那就快进来吧,歌儿已经醒了,你们也可以叙叙话了。”
原本正站在原地的笑容满面的商月,还以为自己能等来秦姜的宽慰,那她也就可以顺势提一些事,谁知道秦姜竟然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可是在院子中无数双的眼睛下,商月是不会容许自己失仪的,当即又加深了脸上的笑容:“嗯嗯,这几日,我可是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的,生怕安乐妹妹出了什么意外。”
秦姜和商月一同进了屋,秦宜歌才刚刚睡下,温月正在床榻前候着,见着两人来,便福身问好:“可真不巧,刚才奴婢来的时候,长风世子已经将人哄睡下了。”
“是吗?那可真不巧,不过歌儿已经无事,月县主也不必再担心了。”
商月的目光在秦宜歌的脸上转了一圈,确定了她是真的睡过去了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敢来是我不赶巧了,明日,我必定一早就登门拜访,亲自确定安乐妹妹无恙。”
“这真是太麻烦了。”秦姜道,“月县主明儿也不必再跑,歌儿已经醒了,只被惊吓到了,皮肉之伤,并没有任何的事。”
“不过这事,倒是歌儿连累到月县主了。”
“表兄你可千万别这般说,明明是商月的错,不该让安乐妹妹一人先走的,不管如何,也得亲自将她送回来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