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叫恩爱。”秦宜歌轻嘲,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在场有内力的人儿听见。
单温衡恼怒的瞪了秦宜歌一眼,甩袖就走了。
其余几个单家的公子,纷纷有些红了脸,不敢再直视秦宜歌。
就连秦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何时,画舫已经开到了湖中央,丝竹琴瑟之声响起,渐渐地热闹起来。
而作为一个残废,秦宜歌这么好的时光,就全部拿来坐在床头嗑瓜子了。
她和单家的姑娘有仇,明面上倒是可以装出一副姐妹情深了,但是现下没人,她也难得理会。
而秦徽早就和单家的几位兄长厮混熟了,也不知道凑在一起玩什么。
没磕上一会儿,单温衡就走了过来。
秦宜歌抬头看了眼,将手中的瓜子一扔:“烦人。”
单温衡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不知有些人怎么偏就这么阴魂不散的。”秦宜歌似乎还嫌弃不够,又补了句。
秦徽就在她们的不远处,自然是将她们的话听在了耳里,他走过去,似乎想要将单温衡勾过来,却见单温衡先一步坐在了秦宜歌的面前。
于是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十分无奈的看着正在对峙的两人。
而秦宜歌也是摆明,根本不想理人。
“我记得我这些日子没有惹到你吧。”单温衡从她的手边上,捞起了几颗瓜子。
秦宜歌瞅了他一眼:“我不是很想和别人的相公说话。”
“免得一会儿,又有人来膈应我。”
单温衡剥瓜子的动作一顿:“我记得是你让我负责的。”
“没错啊,可是这和我不想理你,是两码子事啊!你可不能混为一谈。”秦宜歌笑着,指了指外面的湖光山色,“你瞧,风景真好。”
单温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着了外面碧水连天,水光粼粼的模样。
“长安的风光比之江南,多了几分大气,少了几分柔情,但与我来说,却是刚刚好。”单温衡笑,眼中带着几分贪恋,“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在赏长安的风光。”
秦宜歌有些狐疑的转头:“你在说什么了?什么叫还能不能在赏长安的风光?”
单温衡收回了目光,摇头:“没什么,只是一时之间有感而发罢了。”
“想过。”娇滴滴的女声从一旁传了来,秦宜歌咬着唇看了过去。
就见月娘一脸娇羞的拉着单温衡的袖子。
秦宜歌瞧了瞧,又开始嗑瓜子。
单温衡不着痕迹的将月娘的手拂开:“月娘,你有什么事吗?”
“妾身一直仰慕长安的风光,如今见了实在是心痒难耐,相公能陪妾身去看看吗?”月娘这番话,说是恳切而温情。
可是单温衡只觉得心底有些不耐烦。
秦宜歌剥了一个瓜子:“既然三表嫂还未见过如此美景,温衡哥哥,你怎么还能坐的这般稳当?”
“也是三表嫂性子好,若换成我,遇上了你这般不解风情的木头,肯定早就请皇爷爷,赐一纸和离书了。”
“从此之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月娘顿时就直挺挺的站在那,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可秦宜歌依旧我行我素的嗑着瓜子。
既然月娘存了心的想给她上眼药,那她也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