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我们很般配,我可以当你的腿,背着你走遍天下河山,你可以当我的声音,把所有的事都说给我听。
可是……如今你为什么全部都不记得了?
只余我一人,每日每夜的……想着,念着,盼着,望着……
歌儿,你到底要多残忍绝情……
等秦宜歌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日落西沉。
温月打了一盆温水来,放在了她的面前:“郡主可要擦一擦?”
“嗯。”秦宜歌接过温月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抹脸,顺带又暖了一下手,“还是我家温月最贴心。”
“你下午些去哪里了?这么久?”贺嫣然也回了帐子,“以楚樊仪的脚程,带你走完这个围猎场,大概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
“哦,遇见了一个疯子。”秦宜歌将冷却下来的帕子递了回去,“不用了,下去吧。”
“记得泡壶热茶来,好冷啊。”
贺嫣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如今这个天气,冷吗?”
“在树林中呆了半日,浑身都僵透。”
“这个时候,树林中的寒气正大,你不冷才怪。”贺嫣然可是没有一分同情,“不过你好端端的去树林做什么?”
秦宜歌理了理袖子口:“有句话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贺嫣然挑眉,十分冷淡:“说人话。”
“遇见了单沉香和云止,就顺路拐过去瞧了一处好戏。”似乎说到了点子上,秦宜歌也莫名的有些愉悦起来,“不得不说,单沉香那盆脏水泼得挺好的,一个个屎盆子,瞧也不瞧就往我的脑袋上扣,还有那些言辞,哪里像一个大家闺秀说出来的。”
“也是实话。”贺嫣然道。
“不过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小姑娘心眼还挺多的,还好她不嫁云止,要不然论到这个后宅的手段,你肯定玩不过她。”秦宜歌思忖了会儿,又接着说道。
贺嫣然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倏然皱眉:“你不是和楚樊仪一起的吗?”
“是啊。”
“那这话他听见了?”
秦宜歌颔首:“怎么了?别说你突然开窍,喜欢上楚樊仪了?”
“他不是单沉香的未婚夫吗?他听见这话……”
秦宜歌狐疑的转头看着贺嫣然,笑意浅浅:“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嫣然一僵,原本有些软和的神色,已经淡淡的冷了下去:“那是你二表哥。”
“是秦宜歌的二表哥,不是我的。”秦宜歌嗤笑,“才见了一面,你不会觉得我真的能将他当成我的亲哥哥吧?”
“你向来都是这般绝情。”贺嫣然也只是发了一会儿愣,也就释然了,“当年的青梅竹马,都能说不要就不要的,何况楚樊仪对你而言,还只是一个陌生人。”
“晚膳,你自个吃吧,我出去走走。”贺嫣然将原本已经脱下来的衣衫,又重新穿了回去,拿着佩剑,便独自出了营帐。
温月端着热茶回来,正巧就看见了贺嫣然离开。
她掀开帘子进来:“郡主,贺将军怎么了?奴婢瞧着她出去时候,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大概同情心又在泛滥了吧。”秦宜歌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