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纳秒的“延长”——
让那条关于“信标硬件潜在不稳定性风险概率微增”的、“极低优先级”提示信息——
被这个负责“最终倒计时”核心协议栈风险预警的、高权限子**线程——
“看到**”了。
没有警报响起。
没有资源被紧急调动。
但,这条信息,被记录了下来。
并且,它触发了这个子线程内部预设的、一个关于“当监测到可能影响协议栈稳定性的硬件级风险因素时,需自动提升对相关硬件子系统的实时监控与自检频率”的、低级别响应**规则。
规则被触发。
一道极其微弱、但权限极高的指令,从这个子线程发出,沿着“方舟”内部的数据主干网,悄无声息地流向了所有“信标”硬件的底层驱动与监控模块**。
指令内容很简单:在接下来的一个标准系统周期内,将对所有“信标”硬件的例行物理层自检与通讯握手协议的执行频率,提升5%,并将自检结果的报告精度与冗余校验等级,临时上调一个级别**。
这个变化,对单个“信标”硬件而言,几乎无感,消耗的额外资源也微乎其微**。
但,对于成千上万个“信标”硬件构成的庞大网络,对于“方舟”那本就因“最终倒计时”而高度负载的系统而言**——
这额外的5%的自检频率与更高精度的报告要求,意味着系统底层数据流的总量与复杂度,将出现一次微小、但确实存在的、全局性的、“脉动”或“涟漪**”。
这“涟漪”本身,可能什么也不会引发。
也可能,会在这个高度敏感、精密、且内部已存在污染、创伤、不稳定性的复杂系统**中——
与其他正在发生的扰动(如“注视”程序污染杂音、外部联合调查组的技术渗透尝试、范楠舟最后“反向标记”的潜在影响、甚至是孟颜夕留下的“污染种子”的飘散**)——
产生某种难以预测的、非线性的、共振或放大。
尤其是,当这“涟漪”波及到“方舟”设施中,那些处于特殊状态的区域——
比如,那个编号为“Theta-G-19”的、非活体测试样本培养舱所在的、靠近老化高压电缆的、边缘C区——
在“信标”硬件自检频率提升的指令生效后的第一个周期**——
“Theta-G-19”的“信标”硬件,在执行一次更高精度的物理层握手协议**时——
其内部某个本就因长期低功耗休眠而性能略有衰减的、负责处理特定高频载波的、微谐振电路**——
似乎,因这突然增加的、更高精度的负载——
产生了一丝超出其设计公差范围的、极其微弱的、非标准的、频率“漂移”或“相位噪声**”。
这丝“漂移”或“噪声”,本身微乎其微,甚至可能被硬件自身的纠错机制掩盖。
但,它发生的同时**——
远处,城市东区,那个正在被多方势力合围的、“死信箱”坐标**附近——
联合调查组布置的、一台用于监听特定频段异常电磁活动的、高灵敏度被动接收**设备——
恰好,捕捉到了一丝来自地下深处、方向模糊、但频率特征极其特殊、与之前范楠舟“探测脉冲”及0。1秒“回波”都不完全相同、却似乎存在某种更深层次“同源”感的、极其微弱、但异常“干净”的、电磁信号“泄露**”。
这次“泄露”持续了不到0。01秒。
其信号强度,低到几乎无法与背景噪声区分**。
但,它的“干净”与特殊的频率特征,在调查组技术专家那高度专业的分析算法中,被标记为“高度异常、需立即分析**”。
几乎是同时——
“方舟”内部,那个刚刚因自检频率提升而产生“漂移”的“Theta-G-19”“信标”硬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