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璎这下真慌了,赶紧疯狂磕头: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绝不可能!奴家绝不可能是细作!大人明鉴啊大人!”
主座的男人似乎根本没听见齐璎的辩解,悠悠开口:
“南炽国脱离我朝后,屡屡进犯,我朝因兵力强盛,得以镇压。
“可南炽国依旧狼子野心,近年在我朝安插了不少细作,而且多为女子——齐大人,你果真不知?”
齐璎拼命摇头:“奴家不知啊大人!奴家,奴家只掌姻缘之事,哪能和细作扯上关系啊!”
又是一阵静默,齐璎只能听到耳内血管怦怦跳动。
男人忽然起身,缓缓向屏风走来,影子被猛然投射在屏风上,高大、压迫,步步紧逼。
那影子笼罩在她身上,仿佛无形的拥抱,齐璎下意识往后一缩。
直到男人低低开口:
“齐大人做官媒几年了?”
“回大人,五年。”
“五年……”
男人喃喃着这个年份,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烛火沉默地跳动着。
正当齐璎觉得自己会被放过的时候,男人却冷冷地下了命令:“用刑吧。”
看男人在屏风上的影子逐渐黯淡,手下准备行动,齐璎歇斯底里地求饶:
“大人!大人可以去调阅祈姻楼文书!奴家真的是官媒齐璎啊!大人冤枉!求大人明鉴啊!大人!大人!”
身后两个同样戴着幂篱、却是白袍白纱的女子上前,将齐璎拖上刑架。
齐璎死命挣扎也无法挣脱,只能被强行固定上刑架。
“你们……你们敢动官媒!敢让金服对水服用刑!你们也不怕追究起来……呜呜呜……”
嘴也被堵住了。
齐璎绝望地看着屏风那头,男人的身影逐渐走远,而这边的一个金服女子已经举起了鞭子。
齐璎知道,这是北池边境,即使追责起来,朝京也很可能鞭长莫及,边军完全可以用刑无度,最终白受皮肉之苦的还是自己。
这一鞭子下来,后面数不清的刑罚就要开始了。
……要不,先招了吧?
“我招!我招!”
齐璎不断扭动着身体呐喊,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都变成了“唔唔”声。
……不是,堵我嘴干嘛啊,不是要我招供吗!有病吧!!
齐璎绝望地“呜呜”着,拼命扭动着全身。
一道鞭划破烛光。
齐璎呼吸骤停,浑身紧绷地准备迎接剧痛,却在鞭子落下前,听到屏风对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