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姨娘再没看齐璎一眼,直接走了。
直到凌青放开齐璎,齐璎才埋怨:
“你对赵姨娘也太失礼了吧,她刚才都伤心了。”
凌青一扬眉毛,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伤心?”
“是啊,她刚才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噢。”凌青思索了一下,点头,“她今日倒应当真的伤心了。”
看凌青赞同,齐璎于是开始教育:
“是吧!所以你对你姨娘好一点,她也很可怜的。”
凌青这下彻底站住了:“她有何可怜?”
“和你那个爹一起生活,不可怜吗?”
“笑话!她一介金服,能入我国公府为妾,已然是飞上枝头!可她非但不知足,竟还痴心妄想,欲夺主母之位,对我母亲取而代之!”
凌青抿了抿嘴,压抑怒火:“有何可怜可言?”
齐璎闭嘴了。
她倒不是没法反驳,只是觉得真是和北池人讲不清楚。
——你母亲的地位自然无法撼动,可镇国公夫人只是一个名头。
只有镇国公夫人才是你母亲?
别人当了镇国公夫人,就对你母亲取而代之了?
什么逻辑!
我原本还有夫君呢,你现在当了我夫君,也没有对我原本的夫君取而代之啊!
以及,不仅“和你爹”一起生活很可怜。
和北池人一起生活就是很可怜啊!
你们北池女人怕不都是受虐狂,但我们南炽女人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齐璎在心里疯狂吐槽。
凌青很快冷静下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我问你,你为何要撺掇舅父与他夫人和离?”
齐璎脱口而出:“因为要让舅母自由啊。”
凌青嗤笑一声:“自由?
“如此让女子离了男子,就是让女子‘自由’?”
“当然。”齐璎答得干脆,“你也不看她在武……在舅父那里多憋屈啊!
“趁早离了自己独美!”
凌青听罢只是摇摇头,转身匆匆离开了。
齐璎一个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齐璎不仅全须全尾地从武昌侯府出来,还把武昌侯夫人带走了的消息,别说震惊赵姨娘了,简直震惊全京城。
至于和夫人和离的原因,武昌侯府中人皆闭口不言,只说夫人不守妇道。
可身为京城夫人楷模的武昌侯夫人究竟是怎么突然不守妇道的呢,无人能知。
只有武昌侯对齐璎赞不绝口,皆道正是这“朝京第一官媒”帮助他看清了夫人真面目,手段了得。
齐璎名声大噪,甚至无人敢指责她竟敢犯万物教大忌,行和离之事。
武昌侯在家闭门不出了一个月,据说是因为忧伤过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那日的武昌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估计将成为永恒尘封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