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璎赶紧噤声。
有道理,怎么能这么大剌剌在门口说呢!
齐璎也跟着木服女子变得神秘兮兮的:
“让我进去……”
木服女子紧紧盯着齐璎,双唇微微颤抖:
“我……我的血不干净,血都被他偷走了!”
“什么?”齐璎一时没听明白。
“那王府里的戏子,他没有名字!”
又是这句?齐璎皱眉,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血不干净,血都被他偷走了!”
“呃,叶晚,我听不懂,要不我们先进去……”
“那王府里的戏子,他没有名字!我的血不干净,血都被他偷走了!”
木服女子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散乱的头发跟着摇晃,身子开始加速颤抖。
“叶晚?叶晚……”
木服女子剧烈地哀嚎起来:“那王府里的戏子,他没有名字!我的血不干净,血都被他偷走了!”
齐璎慌了:
“叶晚,小点声!我们先……”
木服女子咆哮一声,又伸出鬼爪般枯瘦的五指,朝齐璎狠狠抓来。
齐璎毫无防备只能下意识用手去挡,
那枯爪猛地扣住她小臂,指甲瞬间陷进皮肉,传来钻心的刺痛,齐璎忍不住痛呼一声:
“不是!我是友军啊!”
女子的力道大得惊人,全然不似这具瘦骨嶙峋的身躯所能拥有。齐璎被拽得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她惊骇之下挣扎,那五指却纹丝不动。木服女子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她,另一只手已胡乱抓向她脖颈,指尖冰凉如铁。
怎么又是这招!
齐璎大骇,情急之下只能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向木服女子扑去——
!怎么会有如此瘦弱的身体!
齐璎觉得身前的这具身体几乎可以称得上只是一具骨架了,自己的一只手几乎都能环抱住她。
但惊讶归惊讶,哪怕被女子的骨头硌得生疼,齐璎也丝毫不敢放手。
木服女子瘦弱至斯,其实也没多少力气,大多都是发疯时的那一瞬间爆发,齐璎用尽全身力气倒也能暂时按住她。
齐璎压着声音,仍不甘心地说:
“叶晚……我是空蝉阁的啊!我真的是来接你的,你要相信我……啊!”
木服女子狠狠咬了一口齐璎,齐璎吃痛,下意识放开了她。
两人都一时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齐璎头部着地,只感到一阵眩晕,觉得浑身都散架一般,挣扎着难以站起来。
木服女子却不管不顾,依然连滚带爬、咆哮着向她冲来——
完蛋了,齐璎想,专门挑的大家午睡的时辰。
不是,这又算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