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不要。”李轻轻摇头,支着脑袋看向地面,“好不容易出来的。”
楚远棋挑挑眉,没讲话。
“楚先生,”她忽然开口,“我和南钎,是不是真的很像?”
楚远棋脸上有微妙的表情变化,他靠着椅背,不紧不慢开口:“他告诉你的?”
“嗯。”
李轻轻想了想,补充:“他还把照片夹在纳博科夫写的《洛丽塔》里面。”
“哦,还说我该庆幸你还不彻底像那个亨伯特,至少没有不知节制乱找八十个女人上床,嗯……大概这个意思。”
“……”楚远棋难得无语地扶住额,“他搞什么。”
李轻轻笑了笑:“所以我能知道吗?南钎的事。”
她是怎样的人?你们是怎样遇见?又是怎么恋爱?
楚远棋慢慢放下手,“没有。”
没有恋爱。
李轻轻狐疑地望着他。
“她不爱我,所以,称不上恋爱。”他淡淡道,“只是和你一样没有办法,仅此而已。”
“那你爱她吗?”她轻声问。
楚远棋这次没有回答。
爱这个字,太过缥缈,就连楚远棋自己都不明白,当时对南钎的作为究竟是由爱生恨,还是纯粹被背叛后的怒不可遏。
往后很久,他还是没能搞清楚答案,沉在过去,不再相信所谓别人的靠近。
要说的话,楚远棋不信爱,所以他总要一次次掠夺,只有当鸟雀无可依靠,便只能停在这一株枝丫。
“我不知道什么才算爱。”他沉默很久,终于开口。
李轻轻“哦”了声,“不明白爱,却要结婚,大人真奇怪。”
楚远棋无奈:“这件事没有逼你,怎么还生气了?”
“我没有。”
“那就没有吧。”
李轻轻:“……”
夕阳彻底沉下去,两个人终于站起身,女生脸上的发丝被吹得乱糟糟的,李轻轻“呸呸呸”好几下,才把头发呸出来。
楚远棋站在旁边,觉得这样的李轻轻终于有点小姑娘状态,他刚忍不住笑,就听到女生开始埋怨。
“有什么好笑的?”李轻轻有点恼,想起什么,她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答应你,会让你没那么……没那么想关住我吗?”
路灯在同一时间展开,有光照在他眼睫,雾蒙蒙的柔软。男人垂下头,理所当然地牵起她的手。
“不会。”他说。
李轻轻脸上没有意外,她淡淡“嗯”了声,笑:
“我想也是。”();